吕郢墨望着老人问:“小女孩的父亲和母亲呢?怎么不见他们?”
听了这句问话,老人的眼神显得有些呆滞,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打转。好像吕郢墨刚才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又或者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将老人带进了无尽的思索中。
良久,老人才叹了口气,开口了。
“草民的儿子、儿媳妇,因为河灾死去了,只为草民留下了这么一个孙女。我们老家那村里的,除了几个逃得快的捡回了一条命之外,都死了。”
老人默默地说。
过了几日之后,在接下来的一段长时间里,吕郢墨都在观看地图,实地勘察,分析山川及河流的走势。如何为黄河开支流,如何以山川为转向,如何让湍急的河水经过自己的改道而得到缓冲。将所有的想法及计划拟定好后,他便开始了他的行动。
吕郢墨在制定好了计划后,马上就到了官府让这些当地的父母官来帮他看看哪里不合适。哪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什么建树性的意见一个也没有。就知道在那油嘴滑舌,溜须拍马。
“三王爷,您这样的做法恐怕是太劳累您身子了,不如下官找点儿乐子给您慰劳慰劳?”一位官员在听到了吕郢墨的提议后,只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是啊,那些刁民您是没有见识过。他们的死活随他们去。哪能让三王爷为他们劳神呢?”另一位官员拍着马屁道。
此时,一位消瘦的官员平静地说道,他行揖礼并在吕郢墨跟前单脚蹲了下来。
“三王爷,您是皇上派来的全权钦差大臣,皇上对您有很高的期望。您要是什么事都不做,就不好向皇上复命了。先前敦煌草市一案,已是令三王爷被废尽要职,现在三王爷才刚起复,今次治河患一事,对三王爷今后的路途至关重要。所以,微臣愿意为三王爷去动员一下。”
这样的一番话,让吕郢墨眼中一亮。这样的一番话,也让其他官员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听完,吕郢墨微声一笑,他的眼睛饶有神采,“这位大人愿意身先士卒,实在令本王感动。”他走上前去,伸手将那位官员拉了起来,又抬头看向先前那两位拍马屁的官员一笑道:“至于你们二位,二位大人的关心本王心领了,本王非常感谢。今次治河患一事,对本王的前途来说,确实至关重要。不过,若是你们不帮助我的话,那我也是不会勉强的。”
此话一出,无论是被他拉着手的那位官员,还是那两位拍马屁的官员,心里俱是一惊!
素闻晔王厉害,会做人会混官场到超乎常人的境界,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像一个清廉好官道学先生一样,说两句指责二人不务正业的话!本来他们已经预想会这样了,准备好下一句听这样的话了,甚至乎,是质问,是怒喝。正常来说,会得到的都是这种回应。但是,他没有说!
在询问了河套各个官员各自管辖的地区的情况后,还是让吕郢墨看出一些门道。他是直接拿着皇帝的令牌来到官府中的,这里没有人敢不听他话,到头来那两位拍马屁的官员还是摊手说“不敢、不敢”就改口答应听吕郢墨的话去做事了,不得不教人佩服他手段厉害。确实,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怎么能够拒绝呢?
所有人回答同样的问题,因为地域不同,结果肯定也是不同的。只有刚刚说去动员百姓的那个官员回答得最流畅,将邻近的区域也简单地给吕郢墨做了汇报。这样的结果,不得不令吕郢墨再次高看一眼这个貌不惊人的官员。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三王爷的话,下官方哲喻。”官员恭敬地说道。
“你先去动员,我希望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