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澈丹找到人的时候,正看见白衣美人豪气干云的踩着凳子,撸胳膊挽袖子的和几名弟子划着酒拳。他急得差点没把胡子薅秃了:“姑奶奶,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作乐呀?!宗主都快气疯了......”
燕不离拎着酒壶继续灌:“屁大的事儿他也能惦记半天,至于吗?”
“诶呀,不是早上的事儿!岳卓在望乡楼不知怎么出言不逊顶撞了他。宗主正在气头上,当下就把那丫头一掌打下了楼!”
“哗啦”一声,酒壶应声落地。燕不离惊怒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重口小剧场:
望着前方密密麻麻、连天蔽日的建筑,燕不离凌乱在气味诡异的风中。
身后有人轻轻环住他的腰,耳边传来池月宠溺的声音:“你不是喜欢躲厕所吗?本宗为你承包了全天下的茅厕......”
☆、施救
家毁人亡,情灭心殇。望乡楼上,何以望乡?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背靠天青廊柱,收起手中寒亮的钢针,抬起头向二楼那扇朱棂绮窗望去。
岳卓被宗主从那扇窗户一掌击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是飞身而起将她接住,仿佛是出自身体的本能一样。
一个以血淬针的杀手会有救人的本能,说出来都觉可笑。
屋头流水溅溅响,溪上闲花树树春。
溪春这个名字,着实让他感受到了整个碧落谷的恶意。然而和其他弟子们比起来,做一个叫|春的男人也不是什么不能忍耐的事。
杀手是这世间最擅长忍耐的生物。他可以埋伏在冰天雪地里七天七夜,也可以在被成千上万只虫蚁啃噬时不动分毫,还可以面不改色的向不共戴天的仇人俯首称奴。
只是在看到那个少女跌落的刹那,他没能忍住。
很久以前,他还不叫溪春,也未入鬼门。鲜衣怒马,韶华正好。千杯豪情,尽付一笑。
那时候,他和岳卓是一样的人。只是一醉千秋终是梦,酒醒时分天已暝。沥血未干,青丝仍在,指间银针老。
怎忆当初,英雄年少。
“黄大夫,她怎么样了?”燕不离站在床边,问向刚刚诊完脉的黄衣老者。
黄半山,外号黄半疯,是鬼门宗常驻药师兼养生专家。他医毒双修,在学术层面堪与冰心阁主媲美,而比起德行极差的乐千秋......这货连医德是什么都没听过。
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女,黄半疯沉重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姑娘原本身负内伤,又中了宗主三成功力的一掌,多处经脉受损,恐怕......”
燕不离心坠深渊,难以置信的哀求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首尊莫急,她虽然伤势危重,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救治,只是......”对方捏着胡子沉吟不语。
“有办法就好啊,该如何相救?”
“这姑娘先前服过化功散,体内真气凝滞。也正是如此,才没有被宗主那一掌震得气血翻腾,冲破经脉,得以保命。只要封住穴道,不妄动内力,再用青阳真气助她修复经络,辅药调养,当可复元。”
燕不离惊喜异常,激动的握着黄半疯的手:“那太好了,有劳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