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见他不信，叹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要戴面纱，是因为我的脸……我的脸受伤了，我不想吓到别人。”

“受伤？”曹操一惊，“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此刻的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曼珠眼前浮现出大乔、容妃、唐姬的脸，她眸子稍稍暗了暗，可随即她又恢复了笑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不知乔姑娘可曾许配人家？”曹操知道，九王妃为摄政王生了一个小王子，名唤刘天明，当时的满月酒可是办得轰动天下。此刻的他只是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测。一方面，他希望她就是九王妃，因为这就证明他有推断是正确的，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是九王妃，因为——他想要拥有她。

“呃？”曼珠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这个。

曹操为避免曼珠起疑，虽然心里十分想知道答案，可表面上依然故作轻松，“在下只是随口问问，如果乔姑娘不便说，在下不问就是了。”

曼珠站起身来，拍去沾在身上的落叶和尘土，“我早已经成亲了，连儿子都已经有了，”曼珠不自觉地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眸中满是幸福，“而且再过几个月，他就要有一个小弟弟或是一个小妹妹了。”

曼珠没有看到曹操紧握的双拳，更没有看到他心里的失落，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对了，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提到儿子，曼珠更是毫无戒备，她一脸骄傲地道，“天明，我的儿子叫刘天明。他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可爱的孩子。”

“他叫天明啊，天明，天……明……这可真是一个好名字，好名字。”曹操低下头，喃喃自语地说着，此刻他的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只剩下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她真的是九王妃，她真是九王妃，她真的是九王妃，她……

曼珠没有注意到曹操的异常，她看了看外面的夜空，有些着急了，“糟了，我出来太久了。我得回去了，曹将军，这次回去我可能就很难再有机会来看你了，请你多保重。”

曹操一听曼珠可能不会再来了，顿时抬起了头，“乔姑娘……”咱们还会再见吗？可惜这后半句他说不出口。

“什么？”

曹操嘴唇动了动，最后只道，“你路上小心。”

“好。你放心吧，一逮到机会，我就会来看你的。”

“乔……”

曹操还想说什么，可惜曼珠已经跑入了夜色中。

曼珠走后，曹操像打了败仗的将军一般，颓废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仅凭几件衣服，他就猜出了曼珠的身份，现在证实他的推断完全正确，他应该感动高兴才是啊。可是此刻，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他的心已经跌入了最深的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