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量这个混蛋!”二单一边承受着巡抚衙门‘钦差’的怒火,一边在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此时王思量叛变的消息传来,顿时就把巡抚衙门钦差吓得脸色煞白。等他看到二单这个正主赶到,立刻不顾形象的破口怒骂。
这次的乱子真的大条了,他这个‘钦差’负有失察的重责!
二单心思百转,念起平时进哥和王思量亲密无间的摸样,有些担心进哥这次会受到牵连。至于说进哥和王思量是不是一伙的,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大家都是革命党嘛,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这位‘钦差大人’也是急糊涂了,怒骂了一阵后竟然要求二单带着剩余的巡警立刻赶去军械所戴罪立功。二单吓了一大跳,立刻开声阻止。开什么玩笑,西城分局刚刚才出了一个高级叛徒,正在现场指挥平叛的布政使心中能没火气吗,他们这么眼巴巴的跑去纯属找虐,不把他们当奸细防备才怪。在形势如此错综复杂的当口,他不想冒这样的风险。
不得不说,在安庆混迹了半年时间,二单真的成熟了不少!
另一头,看着脸色阴晴变化不端的徐利贞,王进心里暗笑不已,不免有些自得。老徐当初说起义人马近千,想来自己这一百来号人马去了也白去。冯煦派来的人求救如此之急,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徐同志得手了啊!
如果他知道自己被老徐晃点了的话,不知心头会做如何感想?
想来想去也只能如此,徐利贞这个淮军出生的老将领勉强的站了起来,冲着躺了一地的巡防营士兵怒喝:“都给老子起来!”
可惜,这些家伙早已经没了淮军当年的悍勇,哼哼着怎么也起不来。徐利贞有些泄气,支撑了一下最后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愁道:“这帮家伙饿惫懒,想要靠他们打仗人少了肯定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王进眼珠一转,趁机献计道:“外面那么多出不饱饭的流民,咱们拿出一点军粮,可就地征调役夫。”
徐利贞闻言大惊,他怕的就是这个,急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这些流民多受革命党鼓动,万一半途加入叛军岂不坏事?”这话说得好听,其实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他怕的就是征调的流民万一在路上趁他们不备暴起发难,情况就不是很妙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
王进自信一笑,狠计随口就来:“这个不难,流民也都不是不顾家人安危的疯子。咱们只招那些有家室的,他们的家人由我手下巡警照看,他们又没有枪械根本没啥威胁,咱们手上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况且行军之时他们居内,我们居外,挟裹以充其势,如果与叛军交火,还可驱赶他们于前,我部在后掩杀,必能大败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