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珠知道,定然喷饭——明明是“檀香酪”好么......
钟颐呵呵一笑:“你起的名字?”
“回公子,听闻此乃梁王妃所创,是梁王生辰时王妃亲手奉与王爷的。”
钟颐“哦”了一声,不多话。尝了一匙,果然香醇馥郁,又不失清爽。乳酪口感柔和,配上芝麻与银耳,嚼在嘴里别有一番风味——当是萧竹猗所创不假,断不会是别人。只这名字与典故么,这等俗气的名字果真是那妙人儿想出来的?
钟颐想到梁王府那对伉俪,自顾自地推想起别的事,将雪晴忘到九霄云外。雪晴自觉受了冷落,又心惊是否操之过急遭钟颐厌弃,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惴惴不安。
钟颐回过神来见她还没走,摆手令她将东西留下,“忙自己的事去罢”。雪晴心中失落,慢慢地退了出去。
梅萼病着,每日只能躺在房里,钟颐每日都分三次前来探望。雪晴便摸准了时间,假装无意频频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或赏花,或洒扫,或织补,或赶在钟颐在梅萼房内的时候送些吃食和书籍过去——吃食也罢了,梅萼不识字,送书与谁看?
起先钟颐还教梅萼习字,梅萼也极为感动,奈何悟性欠佳又懒得十分用功,往往晨起教的,下午即忘。钟颐常感失望,她自己也尴尬,便撒娇不学了。钟颐虽顺着她答允了,心里却留了个小疙瘩。
从那以后,日子渐长,钟颐便每每觉得与梅萼无话可聊,他讲的她要么全然不懂要么答不到点子上,而她讲的那些鸡毛蒜皮儿女情长他又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日复一日实在厌烦。只不过念及相恋多年,终是旧情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