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平静无事。
各方虽暗中谋划,但表面上仍旧和平。李恒知道自己动手的时机还没到。他等着,等不起也要等。
等,不是坐以待毙,而是更好地利用起手头的筹码,然后等待一个合适的时刻降临。
眼见黄昏,寒鸦归巢,向着夕阳飞去的背影。余晖苍凉,穿过墙檐,在朱红的宫墙下,涂抹了一笔暗淡的影子。
天色渐渐暗下去。
一整天,李恒总觉得胸口闷闷的。
入夜,眼皮一直跳。
将近几日说的话、做的事、去过何处、见过何人,统统从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信没有疏漏。大局……方向也无偏差。
本就是放手一搏,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然而总是坐立难安。
转开暗格,密匣里一叠信,取出最上面一张,仔细又看一遍,并无异常。昨天刚到,算来是三天前写的,明日应该又能有一封。
令吴锡传召顾月朗。
既然顾家有意送嫡长女入东宫,这位未来的大舅哥,不用白不用。
再说,也已经用了不是一年两年。这些年过去了,风雨同舟,顾家始终不离不弃,也多亏了他。
顾月朗虽已成家主事,不能像从前一样明里暗里频繁去东宫“下棋”,但一如既往,有召必应,速度很快。
两人又将几件事推演排查一边,确定绝无破绽,李恒总算可以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