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麻醉剂。
琴酒手臂肌肉绷紧,横过男人的腰,勾住软倒在他怀中的人,中了麻醉剂的男人鼻翼翕动,头一歪,依靠在他怀中。
乖巧得可怕。
黑暗中,唐堂知道他现在应该尽快撤退。
可是在这个不明所以的时刻,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的竟然是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氛的味道。
对方大约刚洗过澡不久,这种沐浴香氛是船上常备的,一点也不特殊,但是在唐堂身上,被他的体温沾染过,又似乎染上了奇怪的味道。
而说起沐浴,琴酒却又不自然地想起曾经朦胧梦到过的梦境。
后背如山峦迭起般的男人搂住青年劲白的腰身,轻轻覆盖之上,冷白与粉白相互交映……
思绪电闪间不过一秒。
靴子踩过玻璃渣,传来咔呲咔呲的声音,琴酒呼吸一滞,神色更冷了几分,回过神,拖着唐堂往外餐厅外走去。
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并不轻,他搂住唐堂,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隔着衣服和皮肤下的骨头。
很瘦,却沉甸甸的很有重量。
走在黑暗中,琴酒想起数天前,他曾经举起枪,对准这个男人。
他有足够的时间下手,可是最后,他也没有下手。
琴酒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他后来抽烟想了很久,在明灭的烟头中,他一点点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他或许……不想唐堂死亡。
比起杀死唐堂,他更想做都本优曾经做过的事情,把唐堂抓住,禁锢在他身边,让对方那双充满反叛的眼神充满顺从。
这种事情可比单纯地杀死唐堂更让他兴奋。
所以在都本得知唐堂消息时,他提出了帮忙。
他会帮都本得到唐堂。
琴酒抱着唐堂走出餐厅,外面的月光洒在海面,带来银灰色的光线,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男人。
在麻醉的作用下,他睡得很沉,脑袋垂下,略长的黑发遮住他的眼睛,后颈暴露在他眼底,乖顺地让人忍不住心生痒意。
琴酒的牙根有些痒,勒住唐堂要的手臂忍不住收紧,再收紧。
餐厅内传来枪声,远处人在协助他们。
举办这场游行的人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在轮船上安排了很多公安,但是没关系,他会把所有老鼠都揪出来。
琴酒走到暗处,把怀中的人交给了等在此处的都本。
他故意的,粗暴的拦着唐堂的腰和胸膛,把他拖过来,遇到都本,把人扔到都本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