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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也走到傅里叶身边问道:“哥哥,怎么了?”
琴酒皱眉望过来,人群为和景弥生让出了一个通行道。和景弥生看见琴酒的视线往包围圈的薄弱处瞥了一眼,暗示他强行突破。和景弥生快步上前,因为化妆,显得格外柔和的面庞上写满了担忧,“怎么了,是恐惧症还没好吗?我摸摸。”
什么恐惧症,琴酒莫名其妙地看着和景弥生的举动。却突然感受到和景弥生和自己接触的右臂一凉,下意识地抽手。但没想到和景弥生如此大力,他竟然分毫没有移动,反而显得他站不稳晃了一下。琴酒错愕地看着和景弥生,不知道对方何时拥有了这份怪力。见到琴酒紧盯着自己的胳膊,和景弥生伸手环抱住琴酒,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只是胰岛素。”
怕,琴酒倒也不怕。信,琴酒也不是很信。但他周围一圈都是拿着枪的敌人,与其当场反抗,不如信和景弥生说的是真的。更何况,他能感觉到针剂已经完全被注射进身体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而结合胰岛素和恐惧症,琴酒也知道和景弥生的剧本是什么。他沉默着看了和景弥生两秒,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对方。
“没有”琴酒冷着一张脸,“我没有事。”
“还说没有事,刚才你不就被吓得不行吗?”和景弥生皱眉,“怕黑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嗯?阿兰先生原来有黑暗恐惧症吗?”傅里叶假装疑惑地问,“那难怪您说没看见烟花是从哪里开始点燃的了。”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看烟花。”琴酒继续扮演着嘴硬的人设,视线从和景弥生身上一扫而过,就像是害怕女朋友会嫌弃自己的纯情男生。琴酒努力想给自己憋个脸红,结果反而表情更恐怖了。
傅里叶了然地笑笑,“没事,我的弟弟沃尔德曼也怕黑,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了。而且,我相信雅丽小姐,也不会在意这些问题的。不过,我们还需要测试一下您真的有黑暗恐惧症,麻烦您去里面的房间呆几分钟可以吗?”
几分钟?那当然不行。
伊丽莎白注意到和景弥生的视线,心领神会地拖延时间,“哥哥,这不太好吧,那边是杂物间,让贵客去里面呆着,不合礼数,还是先收拾一下。”
胰岛素需要15分钟起作用,如果现在立刻就让琴酒进去,胰岛素还没起效,他就得出来了。
傅里叶听完果然赞同了伊丽莎白的说法,“也是,那请稍等十分钟,我们尽快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