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明说是什么时间,但赤井秀一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吧,谁叫我是最趁手的工具。”他故意自嘲道。
熄灭掉薄荷味的香烟,空气中辛辣又带着清凉的刺激感并没有散去,反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烟味一个劲儿地往赤井秀一的鼻腔里钻。
他能分辨出,这是属于琴酒的味道。
将甜品盒随手放在餐桌上,赤井秀一并没有打开,反而用饥饿的眼神朝着琴酒看去。
视线一缕一寸地沿着对方的轮廓游走,略显凌乱的发丝,比以往更为敞开的衣领半遮半露出白皙颀长的脖颈,赤井秀一已经可以想象出,这人是如何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恶狠狠地往外拽,直到布料离开脖颈,才能微微喘息。
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摸上了自己领口,将本就微微敞开的衣领,又往下拽了拽。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也没有在做出其他动作,只是放任自己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屋子里没有开灯,黄昏时分,将暗未暗的光线下,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中,这让琴酒本就出众的五感更加敏锐,那呼吸声似乎就在自己的耳边。
他突然感受到了不自在,身躯忍不住紧绷起来,这是他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
“哼”琴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趁手......”
“曾经”
听出琴酒的言外之意,赤井秀一连忙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有些求饶似的抓起琴酒的手,带着对方的手探进自己的领口。
瘢痕遍布,沟壑嶙峋,满是已经愈合的伤疤。
两人一路走过来,风雪不曾停歇,衣帽上都沾满了雪花,尽管这些雪在走进屋子的时候就已经抖落,但还是不停避免的在布料上留下潮湿的痕迹。
突然的贴近,皮肤与布料相触,不管是琴酒还是赤井秀一,都忍不住浑身战栗。
“你摸摸,都是你留下的。”
但经年的伤痕并没有如愿唤醒琴酒心中的怜悯,他只会觉得这人自作自受。
“老鼠......”琴酒本想说出从前的说辞,却又在出口的一瞬间感受到话语中的不合时宜。
组织早已经覆灭了,他也离开熟悉的地方很久了。
从前的记忆如同一座座鲜活的坟墓,虽然杂草横生,却也看得清清楚楚。
“黑泽先生。”
没有称呼那个曾经叫惯了的代号,赤井秀一呼喊他的名字,“在过去的时间里,从见面开始,我就无法成为你想要的工具,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从一开始进入组织的目的便不纯粹,不管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了琴酒。
好在都是理智胜过天性的人,不然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糟糕的局面,虽然当时的局面也够糟糕的。
回忆到这里,赤井秀一发出一声轻笑,牙齿碾磨着嘴里的烟蒂,说着并不是征求意见的询问话语,“但现在,说不定我会很好地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