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出现在绣楼的厅堂中,便是沉默不语,气氛颇为尴尬,好像三个人都等着对方先开口一样。徐妙锦见气氛凝重,她又是最小的一个,便率先开口道歉道:“小妹给两位姐姐道歉了,希望两位姐姐不要记前嫌,陛下已经罚我去栖霞山礼佛三月,小妹愿启程之前可以与两位姐姐解开心结。”
徐妙月走过来,轻轻拉起徐妙锦的手,哽咽道:“都是三姐姐的错,一时动了邪念,害的妹妹差点丢了性命,那蝶儿已经伏法,还希望妹妹能不计我这做姐姐的仇。”
“三姐姐莫要太过自责了,也是小妹平时仗着陛下的宠爱,太过骄纵了,这才惹得三姐姐不高兴。”徐妙锦拉着徐妙月的手,柔声安慰道。
徐妙清则在一旁,扭过头去,不做声。其实她心里也是想与两位妹妹冰释前嫌,但是作为姐姐,内心还是有一丝骄傲气儿,等着妹妹们来主动向她低头。
徐妙锦这时已看出徐妙清的心事,便拉着徐妙月走了过来,撒娇地对徐妙清说道:“二姐姐是不打算原谅妹妹了?陛下可开金口了呢,要二位姐姐以郡主之礼出嫁!”
“真的吗?陛下真这么说?”徐妙清转过身来,睁大了眼睛问道。其实她内心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家中这些女儿,为什么只有小妹一人得荣宠,她自是心里有千万个不甘心,也不能去皇上那里求一个郡主之名。
“陛下亲口对我说的,君无戏言!”徐妙锦拉过两个姐姐的手道。
“陛下有没有透露他属意了哪家的公子?”徐妙清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妙锦莞尔一笑道:“原来二姐姐关心的是这个!哪家的公子吗,陛下倒是没说,不过既然姐姐以郡主的身份出嫁,那未来姐夫定不会是凡夫俗子!”
“哼,你这鬼丫头!谁是你未来姐夫!”徐妙清被她调侃的红了脸,便转过头去。
“二姐姐不要不好意思吗!两位姐姐的婚事,陛下是放在心上的!”徐妙锦见徐妙清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便与徐妙月相视一笑,调侃道。此刻中山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欢笑,三姐妹也冰释前嫌,气氛甚是融洽。
深秋时节的栖霞山,风过秋声满山,枫叶红遍,层林浸染,流水潺潺。徐妙锦坐在马车中,轻轻掀开车帘,看到如此人间极致的景色,不由得想起杜牧的那首《山行》: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大自然就是有如此的力量,能化作万物为调色板,山水皆是如画般的梦境,徐妙锦的梦境中有一人,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枫林深处,那人正等着她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听她轻唤一句,大姐夫……
山林尽头确实有一人,矗立在霞心庵前许久,马车越驶越近,徐妙锦看清了那人的面庞,那人便是十七皇子朱权。
待马车在霞心庵前停了下来,如意便扶着徐妙锦下了马车,朱权走了过来,徐妙锦便躬身施礼道:“妙锦见过十七殿下。”
“锦妹妹何须如此拘礼。”此刻禀退了下人,便只剩两人四目相对,片片枫叶在转凉的秋风中轻轻地摇曳着。
“十七殿下不生妙锦的气了?”徐妙锦见气氛尴尬,便开口问道。
此刻只见朱权眉头紧锁,语气略带严肃郑重地问道:“锦妹妹,你就这么不想嫁我,所以才搞出了这些许事情来!”
原来他心里都是明白的,也不知道陛下对杨妃娘娘说了什么,徐妙锦起初有些诧异,但定了定神,便回道:“十七殿下为何此刻要执意于几年之后的事呢,妙锦的两个姐姐都还未出阁,妙锦还小,这些事情哪能是妙锦现在该考虑的呢!”
“锦妹妹,我原以为我们自幼相识,从小便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可是自你从北平归来,你变得让我陌生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一场变故,你害了失魂症,忘记了我们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