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天当中,休假在家的千兰监令官出现在王宫两次。
晚饭时间已过,自从被王太子禁足后,王女借由推辞了许多邀请,而如蜜不在导致的牵肠挂肚也让她少了许多四处游玩的乐趣,所以,布阑并未扑空。
“怎么?”得知布阑来访的王女很是希奇,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时日,对夜游也老的兴趣缺缺,布阑刚回京的日子,睿王王妃每每都是喋喋不休的叹,怎么今日就改了性了?
“我母妃总说令少声,我出来躲躲。”这话是布阑说给她青梅竹马的王女听的,不是监令官说给王女殿下的。
唇角扬起,“大约想象的到。”她也是领教过睿王王妃的弃而不舍的。
夸张的叹一口气,布阑挺随性的依身坐进椅子。
“这一年,好吗?”轻松的气氛,好像还是从前的样子。可是,现在的布阑缺清醒的知道,即便令少杰失手了,但目前还没有闹到王女这里。
王女扬一下眉,与如蜜如出一辙的表情,让布阑拧了眉。
“这一年啊,”王女唇边隐不去的笑,“发生了很多事。”真的很多事,坏事,好事,好事变成的坏事,坏事变成的好事,死了好些人,兵荒马乱的引出了很多隐讳,差一点,如蜜就绝命了,差一点,她就嫁人了,可是,“还不错。”
是吗?布阑点点头,应是还不错,她的人已经到告诉她了,告诉她,京城所有的事情,当然也就包括了王女。
王女和那个女子,发展的很神奇,神奇到,王女居然为了那女子与王太子起争执,甚至,连神情上都得了那女子的样。
“你呢?”王女问
“我?”布阑眨眨眼,“我历经千辛万苦,蒙受刁难非议迎娶的小妻死的不明不白,你说呢?”
令少声?
多少,还是和如蜜有关系,所以,王女略显尴尬的笑笑,“其实,让你继承千兰监令一职,明里说是子承父业,暗里说却是权宜之计,连带你娶妻也是。”
这是知道睿王郡主娶妻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你和那乐师……”布阑停顿,“那我和令少声不也是顺理成章?”
确实有此可能。
所以王女微微一怔,然而。
“你威胁我。”若她真的喜欢令少声,怕是即便令少声真的下毒给如蜜,现在也还活的好好的吧?毕竟,“睿王”就是挡箭牌,而布阑监令官的身份,更是让人无法轻举妄动。
布阑摇头,“只是个比方。”她看看板起面孔的王女,“只是,女人爱上女子,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王女再一怔,她们,可是要探讨她的感情生活?还是布阑是谁人的说客?
“你什么意思。”
托着腮看王女好一阵子,然后摇摇头,“总的说来,”布阑说,“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然后,布阑站起身来,对迟了许久才送茶来,而且是亲自送茶来的女官长打声招呼,“帮我准备一间客房吧。”她今天要住这里,随时恭候令少杰失手的后果的发生。
女官长急急忙忙打发跟在她后面的小宫女去准备,自己却径自进来,放茶点在几上。
王女不露声色用闲话家常的语调问:“青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