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无题》唐-李商隐)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色。容色真可惜,相思不可彻。日日长相思,相思肠断绝。肠断绝,泪还续,闲人莫作相思曲。”(《长相思》唐五代-陈羽)
闾侠尚景原本是笑,后来慢慢就拧起了眉,她或许是有才情(只能说她记忆好,那可都是中国五千年的文化累积啊。),但是,这,都是什么啊!
她,就那么喜欢她?
只几日不见,就又是泪湿又是清狂又是断肠的!
同是女子,有什么好喜欢的!
相思?相思!!!
可恶!
挥袖出门,四处寻去,不大的院落,却见那女子站在栅栏之上,以让人捏把汗的姿势在大风中摇曳她瘦弱的身子。
然后。
他看见,她的面颊,在西下红日中,略略有人气的面颊上,合上颤抖的睫毛下,一道折光的闪烁。
真是,如蜜深呼吸,抬起衣袖擦去泪痕,那沙子真是碍事,好容易把它弄了出来,刺激的角膜难过,还落了两滴鳄鱼泪。
那无声哀泣的女子,让闾侠尚景胸口莫名其妙的狠狠被堵了一下。
眼见她擦脸的时候身子不再保持动荡的平衡,就要落下。
那种至膝的高度掉下去也不过是跌一下,身上出现的伤绝对不会严重过他给她下巴的伤害。
闾侠尚景快步过去,伸手去扯如蜜的手臂。
几乎与此同时。
如蜜察觉又人靠近的时候,转身见闾侠尚景伸来的手臂,甩手一推。
两个受惊的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您今天没有猎到鹿吗,国宰大人?”如蜜自己起身,并不拍尘土也无疼痛的表情。
“什么?”闾侠尚景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只是起了身,拍拍粘上的灰尘。
如蜜不回答,她相信他,相信他不至于听不出来,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闾侠尚景稍稍拧一下眉,舒开,笑嘻嘻的反问,“如大人认为我是那种迁怒的人吗?”
如蜜与闾侠尚景跌在回廊里外,隔着栅栏一道,如蜜扬着唇回一句,“不是吗?”
“不是。”闾侠尚景正色摇头。
“哦。”如蜜只应一声,不做评价。
“今天的逐鹿赛真是热闹,”闾侠尚景说,“在京城的王族全部参加了。”
他故意的!
如蜜咬牙,表情却还是微笑。
“哎呀,”闾侠尚景等了会,见如蜜不上当,低声惊呼,“如大人可有伤到哪里?”
“托福。”如蜜颔首。
“那,为什么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