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安静。
令少声时不时的抬眼看去,如蜜都是拥被依靠在榻中,浸入其中一般。
几次犹豫开口,却因为实在不擅长提出闲聊话题作罢。
“你说的,是吗?”
冷不丁的,如蜜冒出这么一句,问时眼睛专注盯着令少声,清澈却也不测。
令少声不懂,却还是心惊,哽一下呼吸。
毕竟道行不深,只得勉强笑下,“如大人在说什么?少声不明白。”
嗯。
如蜜颔首,不明白是吗?果然是固定说辞,艺术来源于生活,电视剧里并不是完全无中生有的造出那成篇累牍的台词的。
“沧楼,”如蜜轻轻叹气,“你最近身子也不好,我这里不用服侍,去歇着吧。”
沧楼一直低头发呆,刚听到如蜜与令少声的对话,抬了抬头,竖起耳朵,却得到这般赦令。
“大人,”她不肯,“就让沧楼在这里服侍吧,沧楼没事。”
“去休息吧。”是温柔体贴的笑,莫名的就让人心安与忧伤,“莫要去勉强。”
沧楼咬咬下唇,看一眼令少声,虽然她哥哥……!可是毕竟她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况且,这里是王女万般关照的如蜜的地盘。
所以,应当无害。
点点头,行了个礼,沧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搞的如蜜感觉她在瞻仰遗容。
啊,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打发了沧楼,令少声才会胆大的敢说话,如蜜已经发现,令少声并非是真的少声,而是小女孩怯怯而已。
至于被打发走的沧楼是否会在外面听墙角,还是别的有什么人会听墙角来,这如蜜就不管了。
毕竟,各凭本事,各自保命。
“应是如蜜不明白。”裹紧身上的被子,瘦弱的仿佛不胜天寒,“怕是小王妃回去后,越想越觉得全盘托出给如蜜,是善心泛滥后的隐患。”如蜜侧着头看令少声。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令少声把自己误食了引魂香这件事告诉令少杰有什么好处,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吞下肚子等它完全消化吸收吗?到底,那种东西,由令家而出,被发现流传在宫中,不是对他们家尤其不利吗?
“我……”令少声张张嘴,微微悲戚的合拢,眼圈略红,“如大人,”她说,下定决心不再隐瞒,“毕竟,那是我哥哥。”说出口了。
下药的是令少杰?
如蜜一怔,令少声的这句话,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结论。
为什么?
“少声自小接触这香,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小心,所以,对这味道极其敏感。”令少声抿抿嘴,坐直身子。
所以呢?如蜜侧耳倾听。
“那夜宴会上嗅到如大人身上隐约的香气,直言大人,却是诚心。”令少声还是小女孩子,又不是终日在王宫阴谋里打滚的人,如蜜稍稍逗引,她便觉得可以信赖,况且,因为迪会理,她对如蜜总有种奇怪的关注。
如蜜当然明白,虽然胜之不武,却是非胜不可。
如蜜委婉一笑,不见嘲弄,“是了,若不是小王妃仗义,提前预警,怕是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