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晔难得有点配合她的意思,顾影不疑有他,找到家庭急救箱,在长毛地毯上半跪下来,努力将视线只放在他的手臂上。可那只战损的手臂也性感得吓人。
她身体深处莫名发烫,才一晃神,就被沈时晔掐着下巴掰过脸,正正对着他结实的大腿中间。
“小姐,我有说是手疼吗。”沈时晔手指掐着她柔嫩的颊肉,居高临下阴沉而倨傲地教她,“……你老公是这里疼。”
顾影自己有眼睛,当然已经看见了,那道危险的阴影轮廓。
她的脸颊被热度熏红,不由得口齿绵软起来,“那是要怎样……”
最近他们的频率其实很超过,沈时晔无论多晚回半山都会进她卧室,早上气血足,晨.炮当然也免不了,以至于半山主卧的床单一天要换好几次。短短一段时日她的身体已经被他高强度地教坏了,面对他就无法思考,细腰不由自主地酸软下去。
她半跪在地上的大腿交叠着,无意识地蹭了蹭,就被沈时晔发觉了,打了她浑圆的大腿一掌,“跪好。”
他的手下没有收力,顾影头皮发麻,雪腻的腿肉上浮出红色的巴掌印,鲜明的痛感紧接而来。
“今天不会要你。”沈时晔神情冷酷,“你是养不熟的,不会认主的,非要我重新教一遍才可以。”
他示意她解开。
“今天午饭是不是没来得及吃?”他按着她后脑,每一句命令都不容拒绝,“就吃这个。”
沈时晔按着她淡粉的唇瓣,惯用的香水掺杂着他的气息,顾影鼻尖嗅着,抬起来看他的眼神里尽是可怜和为难。僵持了一阵,迟迟没有动作。
“没有你这样的……”
“还没爱我的时候都有过一次了,怎么今天不肯了呢?”沈时晔温雅英俊的脸上闪过戾色,“是不是今天见过西泽,又不爱我了?”
他的问话完全不讲情理,向来严密理智的逻辑似乎已经被嫉妒心完全打乱侵占。顾影心里战栗一阵,被他酷烈的感情催逼着,心甘情愿地埋首下去。
顾影的裙摆凌乱堆叠在大腿上,而沈时晔甚至没脱外衣,一身英伦西装工整,只有裤链敞开,就这样拎着她如水润滑的发丝。
她口中滋味好得让人发火,沈时晔浑身肌肉绷紧,逼得偾张的背肌上出了汗。
耳边嗡鸣着,聂西泽的话阴魂不散挥之不去。
她的爱是有期限的,有一天他要让她走,她会属于别人。如此乖甜的她,会用爱他的样子,去爱另一个男人。
沈时晔被这些念头逼得着魔,扣着她的后脑冷冷地问她,“分的清你在吃的是谁吗?”
顾影“唔唔”两声,眼角淌出生理性泪水,顺着潮热的侧脸滑下。沈时晔停了停,忍不到进卧室,直接把她掀翻在地毯上,沉哑地命令她,“坐上来。”
这四个字像天方夜谭,顾影一个字也没理解。沈时晔失去耐心,直接抱起她,让她趴在他身上,头脸调转到和他相反的方向。墙角的更衣镜映出女人的曲线,窈窕有致曼妙动人。
顾影死也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一天,受不了被他目光注视的羞耻,想要逃离,直接被一巴掌打在了上面。她眼泛泪花尖叫一声,眼前雾气蒙蒙。
雨滴飞溅,几颗晶莹落在他的眼睫上。
同一时间,他将唇贴住她,顾影双眼蓦然睁大,震惊得瞳孔涣散。她身子酸软无力,几乎跪不住,强撑到腿肚子打颤,才没完全坐上去。
她真的没有胆量坐上去,好荒唐,好亵渎,像刮了高台之上神像的金面,破了人家的金身,败坏了他玉骨清像的一张脸。
但沈时晔自己完全不在乎,按着她不断下压,非要她完全坐上去不可。
还是不敢相信,平日高傲贵重的男人,会低头做这种事。顾影被浪潮反复冲刷,终于撑不住彻底坐了上去。港媒算命的说他是帝王相,尤其鼻梁柱生得停,他一个也没理会。
他知道自己迷了心窍,因而一遍一遍要她承认,“你会一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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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是深石上下最忙的时候,沈时晔半天没到公司,沈振膺不出半个钟头就知道了。沈时晔次日回到深石总部壹号中心,一出高管电梯,便见沈振膺一身冷肃西装,正坐在得发疯,完全不顾惜大有将聂西泽置之不理的意思。顾影被他带得踉踉跄跄,听见聂西泽躬身在地的轻微闷哼,不由心神牵动,口中叫着,“西泽!他还……”
她频频回头,被沈时晔大力拧住腰,猛地按在墙壁上。大理石板又硬又凉,顾影被撞得脊背生疼,轻哼一声,唇被凶狠地衔住。
沈时晔用流血的手掌掐着她柔嫩的咽喉,吐息酷烈,“你再敢看他一眼,我就没这个弟弟了,知道么?”
顾影被他眸中黑沉直白的占有欲看得心惊,再多劝和的话都不敢说了。
至停车场,沈时晔挥退司机保镖,亲自执了车取了车,流线型深色跑车如离弦之箭在沿海公路上奔驰,车速飙上了200码,沈时晔一手稳定地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着烟,烟灰簌簌落在伤口上也不管。
顾影猜想他划破小血管了,所以血液才流得这么急,弄得方向盘上都是血。
她头一回觉得自己晕血,实在看不下去,越过中控台按住他的手,试图和他讲道理,“停一停!……让我先帮你包扎好不好?”
沈时晔从唇边夹走烟,唇角冷淡地勾了勾,“怎么现在又知道关心我了呢?”
“我刚才被吓到了——”顾影意识到刚才的事情很难说通,换了更示弱的语气,“跟你道歉好吗,对不起。”
沈时晔神情更淡,“别急,有的是你道歉赎罪的机会。”
回到了半山,家里佣人都被他们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沈时晔只叫顶楼清场,径直带顾影进了主卧,沉重的木门被他一臂甩上,那道伤口肉眼可见地又开裂几分。
顾影实在见不得他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环住他肩背求他,“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你不疼么……就算你不疼我也会心疼。”
沈时晔定定看了她数秒,似乎在审视她那他董事办外面,calvin硬着头皮在旁伺候着。
下属都在后面受折磨。
豪门主母是一份职业,走进来就出不去,他母亲就是前车之鉴。一个要朝八晚十围着实验室转的女人,做不了沈家的主母。何况顾影的未来也不应该消耗在豪门的迎来送往里,她有她更高尚的事业和殿堂。
即便没有西泽,将来也会有另一个和她志同道合的同路人,理解她、爱护她、照料她,愿意做未来顾教授背后的男人。这是他早就知道的道理,可为什么被西泽喝破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钝痛,像一道黑暗的酸性水,无声地腐蚀。
他现在表现得云淡风轻,却不知扶出一个妇人,宽松香云纱罩衣下面的小腹隆起,是怀孕了。她面容美丽,身段姣好,沈时晔若不是认识她,还真看不出她的年纪。
“德珍,来。”沈振霖温柔地扶过她,在身侧官帽椅上坐下。这个月份,顾德珍的行动已经有些不便了,一手扶着红木的桌沿,一手托着肚子,迟缓地坐稳,抬眼看见下首年轻而沉稳冷淡的男人时,心神剧震,险些打翻了桌面的茶盏。
她记性不算坏,这个了出来,沈时晔还能说什么?他指尖按着茶盏,似不经意地问,“弟弟以后是记在伯母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