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苏妙,走到一旁。
苏妙诧异地问:“大姐你干吗?”
苏娴把苏觉的事对她简单的说了一遍,苏妙听完苏觉的事,先是有些惊诧,接着皱了皱眉,摩挲着嘴唇,咕哝道:
“自从来了梁都,奇遇记一件接一件地发生,我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我是没能耐管的,看梁敞那个意思,不灭口就不错了,现在就看你想不想管了,你要是不想管,那就没法子了。”苏娴手一摊,只是要让苏妙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强迫她插手去管。
“都已经知道了,要是就因为没伸把手,导致那夫妻俩真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要一辈子良心不安。”苏妙撇了撇嘴,说。
苏娴和她对视了一眼,就是这个问题,没碰见也就算了,可是已经碰见了,如果不去理会,万一那夫妻俩真出了什么事,那必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到时候真出了人命,像她这样看见了却没有伸手拉一把的旁观者,说不定真的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文王殿下,真打算要灭口?”苏妙想了想,小声问。
“他心里的打算会对我说出来?不过那眼神,离灭口也快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这会儿人八成已经被他带走了。”苏妙在人声鼎沸的灾民中看了一圈,对苏娴说。
苏娴一愣,不太相信地皱了皱眉:“不会吧,这么快?”
苏妙打了个响舌:“他好歹是个王爷,王爷干这事都是专业的,不信你去瞧瞧,要是文王殿下不在了,你说的那个苏觉九成九也不在了。”
苏娴皱眉,蓦然转身,向苏觉的帐篷走去。
约莫五分钟后,苏娴回来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用也不知道是惊叹还是觉得恐怖的语气说:
“他下手也太快了!逃避付账都没见他这么快过!”
苏妙撇了撇嘴:“看来文王殿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呐,大姐你还是别和他纠缠了,虽然文王殿下看起来很普通,在皇子里也不怎么起眼,可你想想看,他是皇子中最小的一个,他生母只是一个嫔,生母死的又早,养母成妃娘娘前一阵子因为娘家犯事刚被打入冷宫,经过这样子的大起大落文王殿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该干什么干什么,稳稳当当的做王爷,稳稳当当的继续和武王殿下关系要好,稳稳当当的被皇上器重着,虽然不如太子殿下受器重,但文王殿下在皇上眼里也是很能干的,这样的一个皇子,大姐你不觉得他很危险吗,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把你卷进未知的危险里,或者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
苏娴背靠在树干上,瞅了她一眼,道:
“照你这么说,回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见过谁家的私生子会那么张扬,虽然回味本人不张扬,可进了梁都,稍微跟官场挂上一点边的没有不知道瑞王府小少爷的,他明明不住在瑞王府,明明都没有入宗谱,却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别说是瑞王府,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家,也没有听说私生子能比嫡长子更出风头的,这么古怪,你心里就从来没犯过嘀咕?而且,你知道那天我在宫宴上听说了什么吗?”她双手抱胸,眉毛一扬一扬的,等待着她发问。
“什么?”苏妙顺着她的心意问了。
“回味在去丰州之前,在一场宴会上把一个说青山伯夫人坏话的公子哥打成重伤,‘重伤’可不是吓唬人的说法,那位公子哥直到现在还躺在屋里,虽然还有气,却一直昏迷着,已经四年多了。”
“那坏话得说的多难听啊,才能把小味味惹火,上一次我让小味味吃掉一锅差一点坏掉的猪蹄,把他唯一的一件贵的衣裳给洗破了,半夜还把他叫起来让他帮我劈柴,他都没有生气。”
“……”回味能在苏妙的手底下四年最终活着回到梁都,看来真是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
“我觉得整个梁都最危险的男人是回味。”苏娴说,“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世还有他的许多事,应该说,就算知道了他的许多事,反而更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