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效见状,抿了抿嘴唇,沉吟片刻,向前凑了一下,轻声对他说:
“阿味,回夫人是岳梁国酒楼会的会长,与其他商会的会长亦有深交,能不能请回夫人……”
“真到了需要我娘帮忙的时候,我爹自然会开口。”回味淡淡地打断他。
“听八皇叔说,回夫人拒绝了。”
回味眉一扬,淡淡道:“这也不稀奇,三年前黔西的旱灾加蝗灾赈灾银子里我娘出了五成募了三成国库只出了两成,回香楼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三年内发生两次,即使是回香楼也撑不起。”
“话虽如此,我也知道这对回香楼来说有些为难,可灾民个个都是人命,人命才是要紧的,若不是国库真的撑不住,也不会厚着脸皮麻烦回夫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回香楼虽然为难了些,但还不到撑不住的地步不是么,只要这一次回香楼肯借,等度过这个难关,借出的银两国库一定会如数奉还。”梁效承诺。
“殿下,回香楼是酒楼,不是慈善堂。”回味淡淡道了句,堵住了梁效想要继续的话头。
“姐姐!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姐姐你饶了我吧!”包间的另一头,高声叫骂已经变成了有气无力的求饶,求饶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惊恐,冯笛在身体和心理被双重折磨之后,终于没能抵住沉重的击打,战战兢兢地求饶,满脸泪痕,已经不会哭了。
“下次!再敢辱我妹妹一个字,你试试看!”苏妙揪着她的头发,拽起她的脸,冷冷地警告。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姐姐你饶了我吧!”冯笛只剩下干嚎,哑着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说。
苏妙松了手,将她丢一边去。
刚转过身,在一旁已经看呆了的纯娘忽然扑上来,乳燕投林般直直地撞进苏妙怀里,嚎啕大哭道:
“妙姐姐,原来你把我当妹妹的啊!我好高兴!哇!呜!”
“哈?”苏妙恶寒,起了一层鸡皮。
“我还以为只有婵姐儿才是你妹妹,原来我也是你妹妹,我好高兴!妙姐姐,我不嫁了,我要一辈子跟着你,一辈子陪着你!”纯娘感动得泣不成声,抓住苏妙的衣服哭个不停,大声说。
“不!一辈子就免了!”苏妙果断拒绝。
回味已经站起身,从桌旁走过来,没有去看脸上像开了胭脂铺子惨不忍睹的冯笛,温声对苏妙说:
“时辰不早了,该回了。”
苏妙点点头,对还在哭的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