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当然想要了!奖赏谁得去都行,就是不能让给薛明那小子!那小子我看了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混账!”说话的一看就是武将家出身,粗鲁的语气里满是轻蔑,一双牛铃铛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新一轮的比赛即将开始,苏婵活动了一下手腕,又甩了甩手中的毬杖,瞥了薛明一眼,这男人手段狠心肠黑,却总是能露出斯文得仿佛纤尘不染的笑容,让知道真相的人非常想撕开他虚伪的面具,看到他将骨子里的阴黑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暴跳如雷的模样。长这么大苏婵还从来没有碰见过一个让她心里这么不痛快的人,以前碰见看不顺眼的人,虽然动了拳头但并不生气,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伪君子是最让她恶心的一类人。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远处的薛明结束了与同伴的交谈,纵马而来,停在她身旁,温润有礼地笑道:
“刚刚我纵马时失误差一点伤到姑娘,实在抱歉,姑娘可千万不要受伤了。”
如果苏婵相信他那是“失误”,苏婵就是个傻瓜,那么明显的故意也叫失误,还试图让她相信,他是在鄙视她的脑子吗?
她一言不发地盯着薛明,一张平静无澜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苏姑娘似乎不爱说话。”薛明微微一笑,说。
苏婵还是不说话。
薛明不以为意,虽然他的眼中写满了不悦和阴沉,可是唇角的笑容在向他人表示他完全不在意被无视,他冲她礼貌地点了点头,催马掉头,走了。
苏婵的手放在胳膊上,轻轻一拂,仿佛在拂去被他麻出来的一身鸡皮疙瘩。
看台上,苏娴突然感觉到坐在身旁的苏妙气息不对,扭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正在摸嘴唇,这是一种亲近的人才了解的习惯,每当她在专注着思考的时候,她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可是在马球赛的看台上她到底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什么呢?
苏娴一头雾水,也不去猜她的心思,东张西望了一阵,狐疑地问:
“小回儿呢?”
苏妙没有回答。
场中央,梁敕已经开球,这一回苏婵没有选择先在场地周围观察,伺机而动,而是选择了在一开始就主动进攻,她现在的心里窝着一股火,而且因为前两场都是在薛明的手底下失了球,她心里焦躁想要找补回来,所以这一场比赛的一开头她就一马当先冲进人群里,毬杖一扬,将飞至半空中的七宝毬勾在自己的范围里,在其他人一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