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我护送皇姑和苏三姑娘回雪乙庄吧,刚好我找阿味有些事情。”梁敖笑着说。
梁琦没多想,以为梁敖这是不放心她又怕她们拒绝所以想出来的借口,她也担心中途再遇到不好的事,有梁敖在正好。于是欣然同意。
苏婵的意见反而没人在乎了。
那一刀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并不重,现在的天气也不热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挨过拳头的地方因为淤血散不出去闷闷地疼。
苏婵在逍遥坊附近的栓马石上找到自己的马,回头发现逍遥坊已经被封了。
想也知道逍遥坊这一回死定了,单是伤了长公主这一条就活不了,可这件事若是把她牵扯进来不太妙,拉着马缰绳她心里正这样想着,梁敖笑着走过来。问:
“苏三姑娘,你能骑马吗”
苏婵一愣,抬头看他。
这姑娘的个头太高挑,竟比同她一胞所生的二姐还要高挑,与他平视并不困难,不过却意外的并不让他觉得讨厌,他的一双眼在苏婵身上打量了一番,是个姑娘没错,虽然是个特征不明显的姑娘,他十分好奇她精瘦的身体里到底哪来的那么强大的力量。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坚毅如石,沉稳如山。
苏婵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扒光似的,充满了让人不舒服的刺探。皱了皱眉,她凝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苏三姑娘”梁敖见她不说话,又笑着唤了一声,并非没有觉察到她的怒意,这怒意让他越发觉得有趣。
“可以。”苏婵慢吞吞地回答了两个字。惜字如金。
梁敖看了她一会儿,噗地笑出声来。
“”苏婵皱了皱眉,这场景没什么好笑的,也就是说他是在笑她,他在嘲笑她,这让她生气。
栓马石的斜对面,马车里,梁琦掀开马车帘子刚好看到这样的一幕,先是微怔,凝眉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放下马车帘子,她想了一会儿,笑着问祝妈妈:
“妈妈,你觉得玄礼这个孩子怎么样”
祝妈妈感觉到她的心情很明显好转起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听见她如此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可是梁琦的意思好像是想让她大大地夸奖一番,于是揣摩着主子的意图,祝妈妈小心翼翼地回答了:
“武王殿下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待人和善,深得皇上的信赖,在朝堂上也有很高的威望,好得不能再好了。”
“没错,玄礼这孩子生得出众,性子又好,他母妃又久居深宫,寻常时候见不着面,虽然年纪大了几岁,但大几岁才知道疼人。玄礼的那个王妃自打生了老大就不正常了,在府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稍有不顺心就打骂仆从,家务家务不管,儿女儿女不管,以前水做似的人儿,现在居然把自己吃的像肥猪一样,好不容易高兴了开了一场宴会,结果把来客全得罪遍了,偏偏玄礼对这些事不问也不管。贵妃娘娘老早就跟我抱怨,她现在对武王妃越看越不顺眼,但凡玄礼露出一点意思,她就能做主让武王妃永远住回娘家去,连一向温婉的贵妃娘娘都这么说了,可见那武王妃确实不怎么样。玄礼是个要做大事的人,有这样的王妃怎么行,武王妃的位子早晚是要换人做的。”
祝妈妈心头一跳,愕然望向梁琦变得坚定的侧脸,磕磕巴巴地道:
“夫、夫人”
梁琦忧伤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说:
“是我亏欠那孩子太多。”
这时的祝妈妈忽然有一种浑身发凉的感觉。
栓马石前的苏婵并不知道此时景阳长公主的心里正在谋划什么,她不喜欢梁敖看她的眼神,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将自己的枣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