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的手借口出去迎接迅速离开茶厅离开母亲。
他的那点心思魏心妍再清楚不过,越发觉得恼火。眼眸微沉,她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对外她还是瑞王妃,她还是要出去迎接那个她看了就觉得烦躁看了就会因为他的不中用觉得恼火的丈夫。因为当年瞎了眼,她得更费心的谋划。她的起步线一下子倒退了三十年,这就是她为自己当年瞎了眼付出的代价。
她火冒三丈地出去了。
庞梦楠依旧懒洋洋地歪在扶手椅上,对于梁锦到来这件事她似乎兴趣缺缺,顿了顿。她漫不经心地问绿澜:
“王爷一个人来的?”
绿澜一愣,如实回答道:“听大门上的小厮说,似乎回香夫人也到了。”
捧着茶碗的手微顿。庞梦楠低垂的睫羽下一双墨眸微闪,顿了顿。她放下茶杯站起身,顺手抹了抹云鬓,径直出了茶厅。
绿澜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楠侧妃在听到回香夫人到了之后会主动出去迎接,她知道之前有王爷一个人驾临的时候楠侧妃是从来不会主动出去迎接的。心中疑惑,她低着脑袋跟着一群主子出了茶厅,径直向雪乙庄的大门口去,回香夫人来了,她要在回香夫人面前留个好印象。
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飞驰而来,在雪乙庄的大门前戛然而止,扬起蹄子高高地畅快地嘶鸣一声,马上的人鲜衣怒马,气宇轩昂,一身赤红的衣袍炫如闪电,令人耀眼生花。当他出现时,大门口所有下人全部跪下来,垂着脑袋,无声地恭敬地请了安。
一辆玄黑色的敞阔马车跟着他的马不紧不慢地停在大门外的甬道上,这马车看起来不紧不慢,可是单独骑马那速度是何等快,这么大的一辆马车竟然能悄无声息地跟上一匹日行千里的骏马并且前脚后脚地停下,但凡敏锐一点的人都能觉察到此辆马车的不同寻常。
马车在大门口缓缓停稳,车夫下了脚凳,先下马的梁锦回过身,几步上前将车里的人扶下来。那人黑衣黑裙玄色面纱,风吹来掀起面纱的一角,露出苍白的皮肤和鲜红的嘴唇,配上她清癯的身材,给人一种不正常的孱弱感觉,孱弱中还带着因为柔弱的外在反差出来的一抹内敛的妖冶。
魏心妍在出门时恰巧看见梁锦扶着回香下车,一双棱角锋锐的眸子阴冷下来,这画面落入她的眼底极是刺目,就算梁锦再优柔寡断,就算魏心妍再看不上梁锦,梁锦也是她的丈夫,是她丈夫的男人竟然眷恋着其他女人,这是她的骄傲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她可以不要,她可以不喜,但她无法接受对方眷恋的人不是她,这一个她永远都无法得到的物件儿,因为无法得到,所以更加厌恶,早晚有一天,她会将这个物件儿彻底毁掉!
回香下了马车,对着魏心妍投来冷漠的一瞥,那高冷淡漠落入魏心妍的眼底,好像在鄙视她似的,让魏心妍的心里升起一股火,她怒不可遏。
顿了顿,她敛了全部表情,迎上前一步,摆出一脸贤良淑德的姿态,恭恭敬敬地屈了屈膝,含笑轻道:
“妾身给王爷请安。”
梁锦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冰冷着一双眼神,凝眸看着她,这个女人就喜欢当众摆出一副贤惠温婉的举止来恶心他,明明不是那样的女人,却要装成那样,这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一种爱好,只要看到他烦躁她就暗爽不已,这简直病态。梁锦对她是忍无可忍,但是不得不忍,在双方只差正式撕破脸的时刻,一点小波澜都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双方都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也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迎接之后的天崩地裂,所以就这样的僵着,是双方必须要忍耐的。
“你来雪乙庄做什么?”梁锦努力去掩饰眼底的不耐烦,他尽量在梁敏面前不对他的生母表现出太厌烦,他不希望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对梁敏造成太多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