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微怔,看着她笑意盎然的脸,缓慢地点点头。
“梁都里都有哪些好玩的?”苏妙兴致勃勃地问。
回味沉默地想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语气轻浅地说:
“城外也就是一座沛湖,至于城内,我没怎么呆过,所以不太清楚。梁都也就是人多,没什么好玩的。”
苏妙唇角的笑容敛起,歪头看了他一阵,莞尔一笑,对他说:
“那这一次就带我好好地玩一玩,咱们俩一起找找梁都城到底都有哪些好玩的?”
回味愣了愣,望着她的脸,紧接着扑哧一声笑了:
“好是好,前提是你能够继续参赛。”
“没问题的。只是被火烧了一下,我虽然还没被人故意烧伤过。但玩火的怎么可能会有没被烧伤过的情况,我会有法子的。”苏妙笑嘻嘻地说。
“什么法子?让我替你上场吗?”回味掐起她鼓鼓囊囊的脸颊,忍俊不禁地笑问。
“这也是个好主意!”苏妙眼睛一亮,双手一拍,说。
回味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
苏妙拍开他的手,在脸蛋上揉了揉。回味已经走到她身后,最后擦拭了一下她的长,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白玉梳子,缓慢轻柔地将她的长梳顺。
苏妙背对着他立在他身前,静静地立着。任由他为她梳着长,这一刻,从后面看去,两人的身高是极和谐的。和谐的不仅仅是身高。
“手有些痛。”过了一会儿,一直凝望着对面榕树树冠的苏妙忽然轻声开口。
正在为她梳的回味看了她一眼,问:“再换一次药?”
“不用。”苏妙嗓音轻浅地回答,眼望着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冠,过了一会儿,含着笑。低低地说,“手虽然痛,不过这个时候,心里却多了一点不甘心。之前没有察觉,那时想的是,赢不了就赢不了嘛,赢不了就当过来玩了,输了就回家去呗,又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受伤了,这时候我却觉得不甘心了,如果就这样回去,总觉得是一件非常遗憾非常丢人的事,即使我要退赛,那也是因为我想退赛,被迫退赛算什么,与其被迫退赛,我宁愿选择输在这个赛台上。”
“输?”回味望向她,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个字。
苏妙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弯起眉眼,唇角勾起,嫣然一笑:
“我是不会输的。”
回味莞尔一笑,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打赏她的后脑勺,唇前倾,浅浅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温润湿濡的触感落在额间,苏妙笑了起来。
……
当月亮从薄雾中探出头来时,夜色变得苍白而黑。
城北西绍洞,一处简陋的破旧民房内,啪嚓一声锐响划破了本宁静的夜色,伴随着孩童高亢的啼哭声响起,遥遥的犬吠声开始附和,有几家已经点起了灯火。
出异响的民房内,接二连三瓷器被摔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醉醺醺的咒骂声:
“她怎么不去死?她怎么还没去死?贱人!贱人!她应该去死!她应该去死!贱人!”
充满了臭味和馊味的狭窄房间里,房间的四壁还在流淌着几日前积累在房瓦上的雨水,一个身穿粗布衣裤包着打补丁头巾的妇人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因为恐惧哇哇大哭的孩童,双眼含泪,望着踉踉跄跄站在房间中央怒目赤红正在耍酒疯的醉汉,又是悲伤又是恐惧。
“她现在飞黄腾达了!贱人!她就是个贱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贱人!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