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佟染摇着折扇,自台上风流倜傥地步下来,笑吟吟地立在她面前。
“有事?”苏妙挑眉,看着他,示意他有事说事。
此时天已经黑了,冷风大作,山雨欲来。
“看这天气今晚到明日必有一场大雨,夏季炎热,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场雨,窝在房间里岂不无趣,不如明日我做东,请姑娘去游湖赏雨,听曲品茗,正好也可以跟姑娘好好探讨一下接下来的比赛,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佟染笑吟吟地说,末了抬起眼皮瞅了回味一眼,含笑补充了句,“小少爷若是想来也可以。”
回味的脸刷地黑了。
“不必了。”苏妙断然拒绝,淡淡地说,“我跟你没什么好探讨的,我虽然不讨厌吃拉面,可一点也不想学,你那套还是留给别人吧,告辞。”她淡漠地说完,转身,要走。
“啊呀,苏姑娘莫不是因为输了所以在置气?”佟染折扇轻摇,凉凉地笑说,这样的笑声传入苏妙的耳朵里仿佛魔音穿耳。
苏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稳住脚跟,顿了顿,她回过头来,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赢了就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头一扭,走了。
佟染扬着一双墨黑的眉望着她气冲冲的背影,停了一会儿,唇角勾起,呵地笑了,一柄折扇轻轻地摇着。
大雨到了晚间也没有下,反倒是狂风呼啸,几乎要把房子吹倒了。
吉春斋。
苏烟、苏婵、苏娴三个人站在院子里,在狂风里一手叉腰,一手搭在眼前,仰头望向高高的屋顶。
苏烟皱起一双好看的眉毛,十分担心地说:“二姐她不要紧吧?”
“看来是受了相当大的打击啊。”苏婵盯着屋顶,隐隐能看见有个人呈“大”字状仰躺在坡屋顶上吹风,随时都有被吹掉下来的可能,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真是没出息,这个样子也算是老娘的妹妹吗,不过就是输了一场,怎么这么输不起!老娘可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苏娴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地道。
苏婵和苏烟对视了一眼。
“当初被人踹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差一点去死。”苏婵双手抱臂,偏过头去,低声咕哝。
“死丫头,你说什么?”苏娴很凶地瞪着她,虽然没听见她在嘀咕什么,直觉她肯定没嘀咕好话。
苏婵只是晃了两下脑袋,不语。
“你们倒是担心担心二姐啊,谁上去把她劝下来,那么高,万一摔下来受伤了怎么办?”苏烟心急地说。
“你上去啊,你二姐平常最疼你,你上去劝两句她保准下来。”苏娴看不惯他极度关心他二姐的怂样,斜睨着他,凉凉地说。
一句话说的苏烟低下了头,他对着手指,羞愧地说:
“我、我怕高,若是腿一软摔下来,二姐还得救我。”
“……”苏娴苏婵看着他,集体抽了抽眉角。
“还没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