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这么不高兴吗?”宁乐自然注意到他已经开始发黑的脸,十分不满地大声道。
“你在说话时就不能注意下你的声音吗?吵死了!”回味皱皱眉,他讨厌聒噪之人。
“啊?老子哪有吵死了,是你这个闷葫芦太闷了!”宁乐火冒三丈,更大声地说。
“好了好了,”苏妙额角挂着一粒大大的汗珠,含笑劝解,顿了顿问,“小乐乐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跟我爹来的。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路过,来尝尝鲜。真好呐,小乐乐,身为县令大人的公子,可以天天来这么昂贵的酒楼,每天都来这么昂贵的酒楼怕是连我苏菜馆的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了。”苏妙阴阳怪气地说。
“我都说了我是跟我爹来的!”宁乐辩解道,“再说这一席也不是我爹请,是高知府请的,梁都来了一个大官,高知府、葛知州都在!老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苏菜馆的门朝哪个方向开!”
他还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苏妙差点笑出声来。
“大官?什么官?”回味疑惑地问。
“谁知道!”宁乐回答完了才反应过来回味竟然主动提出问题,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道,“就算老子知道也不告诉你!”
回味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又问:
“既然是接待梁都来的人,为什么你会跟着?”
“老子也不想来,可听说那个梁都来的大官喜欢看别人家父子和乐的样子,大概是说‘父亲做的好,官才能做的好’什么的,反正是个古怪的人。”宁乐搔搔脸颊,亦不太理解地道。
就在这时,宁乐的小厮快步走来,气喘吁吁地说:
“少爷,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那头还等着你作诗呢,你一直不回来,老爷都急了,唤小的过来找你!”
“作诗?”苏妙一愣。
宁乐又一次抓耳挠腮起来,心烦地蹙着眉尖,呀声叹气道:“那个大官喜欢让人作诗,非要人以‘江水’为题作一首七言绝句!”
回味扑哧一笑,捏着茶杯道:“‘午’和‘牛’都分不清的人也能作诗?”
“你烦死了!老子那次只不过是眼睛痛一时没分清罢了,你还要抓着不放多久!不过就是作诗,作就作!”宁乐气势汹汹地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你若作不出来,可以装肚子痛逃开。”
“老子才不会逃!”宁乐没好气冲着他喊,扭头,气冲冲地走了。
周围又安静下来,回味手握着茶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慢悠悠喝茶。
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个留仙楼内部的伙计路过,悄声议论道:
“宁小官人没事吧,肚子怎么会突然痛成那样,难道是在咱们楼里吃坏了东西?”
“你傻啊,在咱们楼里怎么可能吃坏东西,要我说八成得了肠痈!”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