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状况,纵然我有心拔腿逃跑,但是四周都笼罩在约有四寸圆盘的中型风刃飞扫下,让我完全迈不出法地朝敌人猛打狠踹,急欲挣脱那只强而有力的臂膀。
但是软弱无力的拳头打在黑影上,除了响起“乓乓”的敲击声外,似乎对它产生不了作用。
对着它的手臂拳打脚踢好一会儿,喉头逐渐紧箍的强劲力道,让我再也使不上一丁点气力,最后不得不放弃垂死挣扎,闭上眼睛静待死神驾临,收割我这条年轻的生命。
或许此刻正值衰神当班,所以连死神也不敢直攫其锋吧?正当我半眯着眼,绝望地静候死神莅临之际,一枝拖曳着土黄色光芒的箭矢,从黑影背部疾射而至,倏地在它背后约一个手臂长的地方,爆出一团耀眼金光。
猝不及防遭受魔法攻击,令那只紧掐着我脖子的手臂骤然张开,让我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
迅速呼吸一口呛烈的空气后,我拼着最后一丝力量,双脚朝着黑影的脸部奋力踢出,然后借着反弹力量向后跌飞。
如此帅气的攻势纵然好看,不过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土地上,又喷出一蓬血雾的狼狈姿态,却令人不忍悴睹。
无暇查探自己的伤势,我立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只想了解刚才奋力一搏的成效。
只见那团黑影向后“蹬!蹬!蹬!”退了三步站定后,就举起右手朝我放出一颗大约直径三寸的火球。
火球尚在半空飞舞,它立刻转过去朝箭矢发射的方向,发出了数十道大约二阶七级威力的小型风刃。
能够连续施放不同属性的四阶火球和二阶风刃,而且不用吟唱咒语……我内心不禁产生一个疑问:“它究竟是人还是神?”
不管答案是什么,我望着迅速逼近的灼热火球,认为还是先躲过眼前的劫难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我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使不上力,更遑论要移动我结实的身躯!
就在我无计可施,坦然接受火球临身时,一道迅捷的黑影倏地将我从地上抄起,迅速向旁边跃去,飞掠到一棵粗壮结实的树干旁。
黑影还没把我放下,耳边已经传来轰隆巨响。我转过头循声望去,马上看到刚才躺着的地方,竟然被火球炸开一个直径约三公尺的大坑。
藉由火光映照下,看清了帮助我跳脱“火坑”的人后,我不禁讶然惊呼道:“艾美,你!”
只见她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微醺的酡红色;紧抿的性感红唇,似乎压抑着内心深处即将爆发的情感。但她这时却故意以冰冷语气道:“你在这里躲好,我和学姐想办法引开那个怪物。”
“哦,那你们别太拼命了。”
此话一出,艾美居然瞪了我一眼道:“哼!没用的家伙!”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提着半柄断剑冲向黑影身旁,狠狠地朝它背后砍去。
一阵金铁交鸣声后,艾美忽然向后倒飞,轻点四周的树干借力使力,再历经几个转折后又回到我身旁。
“走!”
“去哪里?”我纳闷地问道。
“找地方做ài!”
她的回答简单明了,但我却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马上提出心中的疑问。
“啪!”的巴掌声响起,我原本已经肿胀的脸颊,刹时多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这只会欺负女生的废柴!要不是为了发挥百分之百的功力,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汗毛!”
尽管她说得咬牙切齿,但脸上动情的春潮,仍难掩潜藏在恶言底下,那份积压已久的欲望。
对于长相俏丽的美少女,提出如此露骨的性要求,只要是身心正常的男人,通常不太可能严词拒绝。
假如以我往常的作风来说,若真的如此幸运碰到这等美事,我绝对马上找个隐密的地方,和她来一场欢畅淋漓的“友谊交流”;让彼此藉由最深入的沟通与了解,达到灵肉合一的最高境界。
只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体,加上生死关头的处境,我根本没有兴奋的欲望,怎么可能帮她泄出积压在体内的欲火呢?
不知道这小妮子是没知识,或者已经被敌人打乱了方寸,她居然硬把我拖到离战场约二十公尺的大石后方;接着三两下飞快脱下我的裤子,再迫不及待地除去自己的内裤后,竟落落大方地抓着我萎靡不振的龙枪,往她淌着蜜液的洞口强行塞入。
对于她如此粗暴的行径,我不禁摇头叹道:“艾美,你这样做完全没有用啦!”
“你给我闭嘴!”她依旧我行我素,对我的劝说之语,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
“大小姐,你再怎么饥渴,也要先把它弄硬才能插啦!?!我看你也和郝莲娜一样,都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吧?”
“你、你这个恶魔!你如果不想办法把它弄硬,我就直接给它一剑!哼!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她提剑欲挥的狠样,我裸露在外软瘫的龙枪,几乎被她吓得缩回肚里。
“喂喂喂,有话好说嘛。”我试图安抚她烦躁的情绪道:“男女之间做这种事,也要讲究气氛以及双方的生理状况。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凶,我们又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我……我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雪特!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没用的废柴!既然学姐曾说过,废柴的作用只能拿来当柴火,那么你就燃烧自己帮助我们吧……”
还搞不清她话中含意,我的后颈就被拎了起来,朝敌人的方向奋力掷去。
“该死的艾美!你、你……我诅咒你在欲火的煎熬下,让千万人轮奸后带着淫荡的微笑死去吧!”我伤重虚弱的身躯飞向的半空中时,忍不住对她发出愤怒的咆哮。
可是她对我的毒誓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将我轻松丢出去同时,她的娇躯也朝着刚才魔法箭矢发射的方向掠去。
照这状况看来,她大概早已计划好,预备牺牲我以换取郝莲娜的安全。
如此恶毒的损招,若是以战术的角度来判断,她的做法的确合乎时宜;而我绝对不能拿世俗的道德标准,来批判她如此不人道的行为。可是她此刻要牺牲的人是我,那我当然无法苟同!
因为我又不是那种,随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宗教狂热份子。
可惜现在命不由我,在艾美强劲的力道下,我宛如一枝“人肉重箭”,在半空中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很快地就与半隐形的敌人撞在一起。
“碰!”的沉闷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我的脾胃同时传来纠结的痛楚。结果肉体的疼痛,同时也唤醒了我强烈的求生念头,只不过……
“呕!”我挂在敌人的头上,忍不住呕吐起来。
“啊!”没想到在我下方的隐形战甲里,忽然发出尖锐的惊叫!
听到古怪的尖啸,我嘴角挂着呕吐后的秽物残渍咕哝道:“奇怪了?难道敌人有洁癖,怕人家把东西吐在它身上?”
内心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顶着我肚子的头颅忽然用力甩动起来。
尽管肚子感到疼痛不堪,但为了增加活命机会,我不得不紧扣着敌人的后颈,避免被它甩到地上,当成恶心的虫兽一脚踩死。
“啊!变态色魔!救命呀!”
尖锐的声响再度从战甲内传出,我隐约听出藏在里面的敌人,似乎是个女人!
如果真如我猜想那样,那么她对于恶心的呕吐物,有强烈惊恐的排斥感,我就完全理解了。但问题是,我只不过把东西吐在她身上而己,有必要把我叫成“变态色魔”吗?
内心的疑问直到她四处乱窜,头部乱甩带起的凉风,不断吹在我翘俏的俊臀上,而且胯下的龙枪,也跟着感受到金属的冰冷触感时,我终于恍然大悟!
原本刚才艾美把我丢出去时,居然没有先帮我穿上裤子,于是我就顺理成章,真正当了一回“空中遛鸟侠”。
不仅如此,艾美过大的力道,让我撞上黑影时却恰好挂在敌人头上,而且还让她看到了我那根软趴趴,尚未发威的龙枪……
一连串的巧合,看似夸张不合理,却让我真切地掌握了敌人部份资讯。因为只要“它”是个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有弱点!
既然我已经找到敌人的弱点,那么我要对付她的话,就不得不请出,随我征战瓦兹城大小风月场所多年的忠心小弟!
这种感觉虽然有点奇怪,但倘若露个鸟就能让敌人知难而退……纵然我有可能成为禁卫军的笑柄,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大胆露出!
“变态色魔,你快下来!恶心死了!”战甲内持续传出惊恐的尖锐叫声。
“你这杀人如麻的恶魔!为了欧格里皇朝无数条宝贵性命着想,我绝不下来!”我死命地扣抓着它的脖子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随着话落,我马上感受到两股强大的力道,分别从我左右两侧袭来。刹那间,我在身体自然反应下,整个人顺势往黑影背后下滑时,双手也不忘扣着她的后颈用力往下拽。
于是静谧的密林里,骤然传出“碰!”的轰然巨响,并扬起一阵漫天尘土,许久之后才逐渐散去。
可是我的视线,并没有随着尘土散去而恢复过来,反而因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变得愈来愈模糊,逐渐与密林的漆黑夜色交融在一起,我的意识也跟着一点一滴地消逝。
而且当我意识恍惚之际,我仿佛看到一张黑发紫瞳的绝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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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死我了!
这时我恢复知觉时的反应。
此刻我感觉身体被人用一把厚重的大刀,在身上乱砍一通;就连身上的骨头也感觉被人用铁锤,一寸一分狠狠打断似的瘫软在地上。我此刻除了感到全身无力外,还得承受这种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让我有种干脆一死以求解脱的渴望。
就在我想要强行睁开时,却感觉双眼宛如被千百只针同时扎进了眼珠,那种火辣辣的灼痛,令我不得不立刻放弃,这个正常人视而不见的恩赐。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一道和煦的光芒,轻柔地洒落在我身上,令我当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而原本身体每一寸剧烈的痛楚,似乎在这道光芒的抚慰下一扫而空,令我顿时感到轻松无比。
等到我张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竟是一张陌生的清秀脸孔。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发现我居然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你终于醒啦!先喝点水再说话吧。”陌生女孩温柔地对我说道。
温热但不烫口的白开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后,我才开口问道:“请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孩轻启红唇,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说道:“这里是‘马利诺纪念医院’艾尔特分院。嗯……我叫米希亚·坎拉德,目前是你的专属责任看护。”
“哦,这么说来,我还没死啰?”我的脑袋还有点昏沉。
“呵呵呵……凡赛斯先生,虽然你的伤势非常严重,但在本院医疗团队全力救治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本院再观察几天,确定恢复状况良好,你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等、等一下……出院?我在这里躺很久了吗?”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还好啦,你在这里住了五天而己。普通人受了像你这么重的伤,没有躺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会醒来。嗯……你的体质算不错啦。”
听到自己昏迷了那么久,我焦急地追问道:“啊!那……是谁送我来医院?
你有没有看到两位漂亮的女孩子?她们没事吧?“米希亚抿嘴笑道:“你是指郝莲娜·奥迪上尉,与艾美·葛玛少尉两位军官吧?当初就是她们合力将你送来这里。”
我尽量以平缓的语气问道:“那她们现在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她们前天才一起来看过你,但探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嗯,以你目前的状况,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米希亚依旧保持亲切的微笑,将我扶躺在床上后,才拖曳着白色连身长袍飘然离去。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我的脑海忽然闪过那张陌生的靓丽俏脸。
“她会是藏在战甲里的敌人吗?如果是的话,不晓得那个女人最后……有没有落在郝莲娜手里?也不知道她是否得到那件隐形战甲?”
就在我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骤然打断我的思绪。
望着两道美丽的身影迅速闪入病房,我的嘴角不禁漾起开心的笑容。
“两位长官好呀。怎么样,身体还好吧?”我挥挥手笑道。
“古奇·凡赛斯,你终于醒了!”穿着禁卫军制服的郝莲娜率先开口,不过语气却异常冷淡。
老实说,这句不带关怀的语词,听在耳里的确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在她们把我救回来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们计较了。
“请问两位长官找我有事吗?”
“我们来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艾美也穿着禁卫军笔挺干净的制服,可是她肩膀上的官阶,似乎不太对。
不但是她,当我再仔细望向郝莲娜的肩膀,才发现她的官阶也改变了。
于是我忍不住以揶揄的口吻说道:“哟!原来两位高升啦!哈哈哈……恭喜你们啰……郝莲娜·奥迪少校、艾美·葛玛中尉。”
“古奇·凡赛斯,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脸,也不必以嘲弄的语气和我们说话。
我们今天来,除了代表禁卫军特勤组探视你表达慰问之意,另外就是想问你…“她忽然凑到我耳边悄声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帮我们解决‘那个’问题?“我故意装傻大声道:“什么问题?”
“你、你这变态恶魔!学姐,我们干脆一刀杀了他算了!大不了我们陪他一起死!”艾美说到最后,涨红的脸色,竟带着一丝悲凄;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眶,也逐渐布上一层晶莹的水雾。
“艾美·葛玛,你这是有事相求的态度吗?更何况,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账还没算清呀?”想到她狠心地把我当成肉靶丢向敌人,我内心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气。
“谁叫你这么没用!既不能打又不能摔,连放个二阶魔法都这么烂!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惨遭你那双‘恶魔之手’戕害。你知道我们这几天,活得有多痛苦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握紧拳头大叫道:“要不是我和敌人拼死拼活,你们有可能升官吗?现在可好了,你们两个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可是我呢,我在你战术运用下,不但差一点莫名其妙地死在沙场上,还得不到任何物质与精神上的安慰!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我开心地对两位长官说,谢谢你们让我能牺牲小我,幸不辱命地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呸!告诉你们,我──古奇·凡赛斯,没有那么高尚的素养!”
看到我们怒目相向的凶狠模样,郝莲娜连忙出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古奇,我知道你是这次‘破甲行动’最大的功臣!其实我已经向上级努力争取,请他们授予你正式的官阶,任命你为‘皇朝禁卫军特战队特勤组’的少尉军官。我认为等上级开会决定后,你很快就能成为正式队员。”
“真的吗?”我脸上难掩惊喜的神色。
郝莲娜对着我点点头。
我神情轻松地躺回床上,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道:“既然长官如此器重我,那么我也该做点什么,回报长官的恩德啰?”
“你很不要脸呐!”艾美忿忿不平地叫嚷着:“你这哪叫回报!摆明就是占我们便宜嘛。哼!我们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回报好吗?”
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摆出无所谓的姿态道:“随便你啦,反正我也没有义务慰藉你们空虚寂寞的芳心。唉……就不知道长夜漫漫,你熬不熬得住啰?”
说到最后,我特地挑了挑眉,以眼角斜睨了她一眼。
“艾美,你别再说了,说不定以后大家都是工作伙伴,你就别再跟他吵了,可以吗?”
“呵呵呵……还是我淫荡的骚老婆说的话最动听。”我忍不住调侃郝莲娜。
“古奇·凡赛斯!”没想到她忽然脸罩寒霜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天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我们之间的事传出去,那么我……“随着话落,她手中已经多了那把杀伤力强大的”瑞狮咆哮“。
“唉唉唉,你该不会想在这里谋杀亲夫吧?亲、爱、的……”我表现出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学姐,你看这个无赖恶魔啦!我求你别再阻拦我,让我一剑挑了他那丑陋的坏东西!哼!我就不相信,没人能解开‘恶魔之手’的秘密。”艾美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半出鞘的利剑!
“算了,艾美,我们别再逞口舌之能!这几天我们不是已经找过大祭司了?
连他八阶光系治疗魔法都束手无策,我们还能怎么办?“郝莲娜顿了顿,又看着我道:”古奇,你明天可以下床吗?““呃……应该可以吧。”我回答得模棱两可,不敢把话说满。
“那明天晚上,你帮我们解决问题好吗?”她这时已经少了刚才高高在上的倨傲。
既然两个貌似美神的美女,又是高高在上的女军官,已经尽量和颜悦色央求我,就算我身体再怎么不适,也得想尽办法抚慰她们抚慰她们饥渴已久的芳心嘛。
“嗯,好吧。”尽管内心感到狂喜,我脸上却努力挤出勉为其难的神色。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之后,她们居然直接掉头就走!仿佛刚才低声下气的请求,只为了达成这项交易,令人不免感到心寒。
回头想想,这笔交易我其实也不算吃亏。毕竟在欧格里皇朝境内,没有几个人敢动禁卫军的脑筋,尤其又是拥有不凡身手的特战队的队员;而且这些人呢,可说是整个军队系统里面,万中挑一的精英份子。
现在我有这个荣幸,能够一次和两个精英中的精英,在床上切磋武术以及魔法,说不定还可以和她们展开一场心灵交流……这件事若被皇家军事学院的其他学员听到,他们肯定认为我在说一则,不可思议的“大话神谭”。
正当她们连袂踏出病房门口时,我忽然想到某件事。
于是我连忙叫住她们道:“两位长官等一下,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们一件事?”
艾美立即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道:“拜托!你又有什么事?”
“呃……我只是想问……那件隐形战甲……”
“嘘!”郝莲娜神色紧张地,转过头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郝莲娜走到我床前,以严厉的语气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可别到处乱说!万一出了什么纰漏,我们三个都要倒大楣,你知不知道?”
“有那么严重吗?”我不以为然道。
“哼!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不过我们可不想被你拖下水!”郝莲娜声色俱厉地冷哼道。
“呃……看样子事情真的很严重。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尽管我已表明不再过问,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在我脸上仍然表露无遗。
郝莲娜盯着我好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道:“唉,看在你立大功的份上,我就透露一点讯息吧。”
她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在我耳边悄声道:“我们并没有取得隐形战甲!”
吐气若兰的芬芳,瞬间窜入我的鼻息,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但是从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又立刻浇息我那股原始冲动。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话刚说出口,我马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郝莲娜刻意压低声音道:“因为它,嗯……被我不小心毁了。”
我呆若木鸡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学姐没说错,所以你别再提起这件事。”艾美在一旁帮腔道。
“怎么可能?你们该不会私扣下来吧?”我对她们所说的话,持半信半疑的保留态度。
经由前些日子,我和它惨烈的对战经验得知,这件隐形战甲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但前提是,它真如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即使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都能毫不费力操纵这件,具有恐怖杀伤力的战甲。
单靠一具隐形战甲,就能轻易摧毁艾尔特城的部份守军;假如我有幸遇上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绝对会想尽办法得到它。
站在同理心的观点,她们会把这件宝物中饱私囊根本不足为奇。可是话说回来,并不是每个人的思维模式都一样;至少我面前的两个美女军官,她们的想法就和我迥然不同。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清白,郝莲娜忽然从上衣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约手心大小,呈现银白色泽的金属片,偷偷地递到我手里。
熟悉的冰冷触感入手时,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没错!就是它!
我的手、腹,和当时呈现软趴趴的龙枪,就被它的成品折磨得凄惨无比,甚至还差点因此而丢了性命。
我轻轻闭上眼睛,仿佛抚摸爱人滑嫩的肌肤般,用我敏感的指尖,仔细感受这块金属片的每一个细微部份,体会它经过千锤百炼,所淬炼出来的精致工艺。
“喂!古奇,你在干什么?”艾美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缓缓睁开眼睛道:“奥迪长官不是说过,虽然金属和布料的构成方式不同,但两者基本上,还是有某种相同的轨迹……”
“所以呢?”
“我当然在研究它嘛!”我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
“是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你在研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嗯……
好像是……啊,我想到了!就像一个恋物癖的变态色魔,拿到女人穿过的衣物时,不自觉流露出猥亵的淫笑。没错,就是那种表情!“艾美正经八百地说着,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我听到后,却感觉格外刺耳;不仅如此,就连郝莲娜听完学妹的形容后,居然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艾美,你……你形容还真贴切呀……太好笑了……哈哈……”
听到她们嘲讽的笑声,我不禁恼羞成怒道:“喂!你们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我这么认真研究,你们不但不鼓励我,还故意笑得这么大声……我认真的表情,真有那么好笑吗?“两女先是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互相看着对方,随即爆出更夸张的尖锐笑声。
“算了,你们要笑就尽量笑吧!反正这次任务已经达成,至于后续作业该怎么做,我认为都不关我的事。嗯……假如没有其他的事,就请你们离开吧,我要休息睡觉了。”说完这句话,我随即把手上的金属残片放回郝莲娜手上,然后就拉起被单罩在头上,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达成任务?拜托!凡赛斯先生,你也太天真了吧?”郝莲娜语带嘲讽道。
我拉下被单,故意垮着一张臭脸道:“两位伟大英明的特战队长官,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上级交待的东西吗?如果这样不算达成任务,那究竟要怎么做到哪种程度才算?”
艾美听了之后,立刻以揶揄的口吻嘲讽道:“凡赛斯先生,你以为随便拿块破铜烂铁,硬要把它说成隐形战甲交差,你认为上级长官会相信吗?”
我不以为然道:“我们不是有武器研发部门吗,你们把它交给这个部门不就得了?”
郝莲娜听了之后,忽然叹了口气道:“唉……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听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似乎另有隐情。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毕竟这类攸关身家性命的大事,知道得愈多对自己愈不利。所以这个时候,“装疯卖傻、宁死不屈概论”里的某些理论,倒是可以拿来灵活运用。
“嗯,两位美丽的军官,以我目前的权限,应该没必要了解这么重要的机密,所以你们还是别告诉我,省得我不小心说溜嘴,招来莫名的杀身之祸。”
郝莲娜看了我一眼,再次叹了口气道:“唉,凡赛斯先生,你别想轻易置身事外。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你打败隐形战甲后,你已经成为苏里亚帝国‘反间组’亟欲歼灭的头号目标。”
“喂!郝莲娜·奥迪少校,你少用这种言语恐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信不信由你。艾美,我们走。”郝莲娜撂下这句话后转头就走。
“唉!奥迪少校,你先别急着走嘛,我又没说我不信。”我急忙叫住她。
等到她再次转过身,我两手一摊,神情无奈地对她道:“说吧,我现在该怎么做?”
郝莲娜看了看艾美,又死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首先呢,你要先帮我们两个解除身上的‘禁制’,然后再想办法弄出一套隐形战甲出来。”
第一项任务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甚至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美妙差事;但是另一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长官,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要我上哪儿生一套隐形战甲?更何况,那套战甲又不是我?损的,为什么叫我弄出来?”我对她的要求,提出强烈质疑。
想不到她却耸耸肩道:“没办法!因为我在报告上说,你为了解救艾尔特城的广大百姓,竟然以自己肉体做武器,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杀敌,最后不但有惊无险地击退敌人,甚至还缴获了苏里亚帝国的秘密武器,也是本次机密任务目标──隐形战甲。”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惊呼道:“啊!你怎么可以写这种报告!”
郝莲娜不以为然地驳斥道:“废话!我不这么写,大家怎么升官呀!”
“不对呀!”我忽然想到最关键的问题。
“既然你报告上写缴获战甲,就表示当时还是完好如初啰?那你是什么时候弄坏的?”
“这……这……”郝莲娜忽然面有难色,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唉……学姐,还是我来说吧!”艾美定了定神道:“呃……其实那套隐形战甲呢,早在你扳倒它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
听到艾美的惊人之语,我当下露出瞠目结舌的夸张表情。
等到我回过神来,不禁一脸讶然地期期艾艾道:“你……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虚报战功啰?“两女不约而同地点头。
“天呀!你们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我紧握着拳头,对她们大声咆哮着。
据我所知,一旦被查到有虚报战功情事,绝对不是记过、降级或调职,上下做做表面功夫,随便虚应一下就算了,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大罪呀!假设被查出犯罪情节严重的话,军事法庭的法官,甚至可以判处罪犯死刑!
等到我冷静下来,也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叹:“雪特!这下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