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人哪天憋不住了想和我诉苦水,我一定洗耳恭听。”
冀临霄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胀起来,像是风箱被灌满了风,嗡嗡作响,难以平静。
他想他此刻定是疯魔的,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女人看,看她的眼睛,看她的神情,像是欣赏一副传世之作那样看得目不转睛,越看越觉得心里鼓噪的厉害,还发热发酸。
他看着看着,看到她饱.满红艳的唇,看得身体产生一种亲近她的冲动。而还没等他判断出此处乃是大街,身体已先发起行动,将她拦腰一搂,低头朝她唇上压去。
“大、大人!后面有车!”夏舞雩惊呼。
冀临霄一愣,身子一僵,回头就看到一辆马车呼啸而来,离他们不过七尺之距。
冀临霄忙揽着夏舞雩纵身一跃,脚上轻点几下,便到了路边一条巷子口。夏舞雩被他压在墙壁和胸膛之间,耳边是那马车车夫的叱骂:“奶奶个熊的,你俩没长眼睛!”
呼啸而过的马车扬起一地尘埃,冀临霄用一只袖子替夏舞雩遮挡,看着那马车过去,转眸凝视夏舞雩。
这回,他耳根子红了,方才的疯魔清醒了点,冀临霄尴尬的轻咳两声。
夏舞雩心想这人可真奇怪,一会儿一副被她迷住的样子,一会儿又娇羞的不行,百姓口中铁面无私的御史大人在生活上这般闷骚矫情的模样,大概也只有她知道了。
夏舞雩突然想逗他一把,故意问道:“大人怎么不继续了?”
冀临霄面皮一抖。
“大人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美呢?”
面皮再抖。
“冀临霄,你敢不敢吻我?就知道你有色心没色胆。”
有色心没色胆?冀临霄面皮三抖,眼底火苗窜起,恼羞成怒。
不好,这人怎么一股视死如归的味道?
夏舞雩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冀临霄破釜沉舟一般的贴上来,头一低,红唇上一热,竟是真教他给吻了!
夏舞雩大惊。
这一吻很轻、很柔、很快,像蜻蜓点水似的。
可却又很麻、很酥、带电,电过夏舞雩全身。
她怔怔看着放开她的冀临霄,突然就觉得耳根子发热,脸上也发热,热的跟煮熟了似的,竟是不同于她从前给冀临霄送香饼上门的那日,不小心栽到他怀里时的反应。
那时她只是有点羞,对自己一时的柔顺感到惊怪。
而这次,却不是单单一个“羞”字可以概括的,而是、而是……心中竟然有丝暖暖的、甜甜的感觉,纵是很淡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夏舞雩惊讶道:“冀临霄,你……”
冀临霄别过视线,义正言辞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家!”
夏舞雩:“……”
这哪里是娇羞?这分明是占了便宜还喊非礼。
夏舞雩对着冀临霄的背影道:“大人,我们买的衣服……”
你把购物袋全落在地上了好吗?
冀临霄顿窘,忙咳嗽两声,回身把购物袋一个个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分两只手提着。走了两步又突然把所有袋子都换到左手中,用右手牵过夏舞雩,带她回家。
夏舞雩失笑,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