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的。”玉禾连声应着,直到电话挂断,才终于松了口气。
周惠彦这时埋着头,脸贴在她的肩窝里,呼吸微微发烫,声音含糊不清地问:“我是小狗?”
“是啊,你不就是小狼狗吗?”玉禾恢复了调侃的笑意,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现在不是流行包养小狼狗吗?我也跟着时尚潮流了。”
周惠彦磨牙,玉禾笑靥如花,他只得说:“你爸爸让你照顾我,你就这么照顾的?”
玉禾媚眼如丝,娇滴滴地双手攀在他颈子上,柔柔地开口:“不是照顾吗?我都把你照顾到床上了任你肏了。”
周惠彦见一朵富贵花说着这么淫靡的字眼,心里面万分激动,又继续埋头肏干着,只把玉禾肏得要死要活才善罢甘休。
玉禾筋疲力竭,身体有些发软,靠在周惠彦怀里,如棉花一般。这样的夜晚她已经习惯了,被他紧紧抱着,总有一种既安全又依赖的错觉。
“你要回去了。”她开口,语气里掩不住的失落。
“嗯。”他低声回应,嗓音温润得像窗外未融的夜露,“我会提前一些时间来学校报到,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玉禾嘟起嘴,像只撒娇的小猫,又环着他的腰紧了紧:“可是一个多月呢!一个多月就是四五十天啊,我们就只能靠手机联系。你的破手机还不能视频……”
周惠彦轻轻叹了口气,手抚上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很轻:“等我打工赚了钱,就换一个好的。”
“我给你买不就是了,干嘛不用我的钱?”玉禾微微仰头,带着些许嗔怪和不解。
他的目光微暗,像是深潭里隐去的月光。他不想永远在她眼中是那个需要资助的穷学生。沉默片刻,他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的妥协:“那我回去待几天,抽空再过来看你,好不好?”
“要不,我去你那里玩吧!”她忽然来了兴致,声音也轻快了几分,眼中闪着小小的期待,“就说我要去旅游,偷偷去你家里,好不好?”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她理直气壮地答。
他皱了皱眉,像在权衡什么,片刻后才开口:“我们那里很小,没什么好玩的,你去了,可能会觉得闷。”
“有你在啊,我怎么会闷?”玉禾笑得眉眼弯弯,语气明朗得像拂过初春的风。
周惠彦终于点头答应:“那你住在我家里,我会和妈妈说你是我女朋友。她会理解的。”
“你刚高考完就交女朋友,你妈妈会不会觉得我勾引你啊?”她睁着眼睛调皮地问,语气里又藏了点认真。
周惠彦被逗笑了,无奈地摇头:“我倒觉得我妈更可能认为我配不上你。”
玉禾抬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像只心情大好的猫儿,仰起脸傲娇地说道:“嗯,那就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大小姐我屈尊纡贵,委屈自己一回吧。”
商正明在家中宴请周惠彦,也是周惠彦第一次踏入这座气派的宅子。临进门前,玉禾靠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兴奋与秘密的味道:“爸爸今晚吃完饭就要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待会儿偷偷留下来,好不好?”
周惠彦愣了愣,轻声问:“怎么留下来?”
“等会儿我爸走的时候你先假装回去,然后再翻墙进来啊。”玉禾的眼里闪着调皮的光,仿佛早已盘算好了这一切。
周惠彦苦笑一声,觉得自己像极了戏文里翻墙约会的登徒子。他抬手无奈地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饭桌上,商正明表现出一贯的客气,对周惠彦颇多赞赏,什么“年轻有为”“品学兼优”说得面面俱到。然而,周惠彦听着这些话却感受不到多少真心,倒更像是一把刀,锋芒不动声色地转向玉禾,字里行间夹枪带棒地数落她“不爱学习”“不成器”。
玉禾听得烦透了,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手里的筷子敲着碗沿,心不在焉地戳着盘中的饭菜。
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沉闷起来。周惠彦用余光瞥见玉禾垂着头,神情闷闷不乐,心里跟着揪成一团。可在这种场合,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不多时,商正明忽然问道:“小周,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周惠彦放下筷子,点点头:“嗯,都收拾好了。”
这时,玉禾突然抬起头:“爸,周惠彦要回去了,我正好想出去和同学旅游一趟。反正你也不在家。”
商正明的眉头皱了皱,声音里带了些责备:“你就不能安下心在家看看书?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跑。”
玉禾撇了撇嘴,懒洋洋地回道:“就出去一个多星期,回来之后再看也不迟啊。”
“你毕业后自己找工作,我可不管你。”商正明撂下筷子,冷声道。
“好的,我没意见。”玉禾耸耸肩。
她的这幅懒懒散散的样子让商正明气不打一处来,却碍于桌上还有客人在,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况且,他待会儿还要赶飞机,实在没精力和女儿多费唇舌,只得忍下了这口气。玉禾在商正明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攥着筷子,心里面也跟着带了对父亲的恨意。
周惠彦端详着她的神色,她在他眼前还算是轻松自在,永远是笑盈盈的样子,哪怕是使坏也很可爱,可在商正明面前,她却总是有些畏怯和拘束,那不是周惠彦想要看到的样子,他心目中的玉禾应该永远快乐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