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事情,其实我是不愿意搀和的。我男人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管这种‘可恨’是自甘堕落,还是被人蒙蔽。事情有因必有果!在这个世界上,能蒙蔽女人本心的不是男人、也不是感情,而是女人自己。当我们潜心的想要去‘相信’一个男人时,无论他做什么,我们都有一万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侃侃而谈的叶小芳,不似与肖战独处时那般沉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或者说她在向陌生人倾诉着自己的压抑。
她这句话在说李若秋,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呢?
“门口有两具尸体,都是佩枪的杀手。他们在你院周围潜伏有段时间了,应该是刚接到命令。我不知道你该不该死,但我知道你最少不应该死在他们手中。穷凶极恶的死刑犯,临刑前还有一次面对家人的机会……别看我,我不是圣母玛利亚,也没那么高尚。只是同为女人,心有戚戚罢了。”
说完这话的叶小芳缓缓站起了身,往前一步走的她,突然停下了身子。
“你是个好母亲,但不是个好妻子。每年怀揣着负罪感的祭拜,于你而言其实是最大的侮辱。不是吗?五棵树……多有寓意的店名啊!华夏需要英雄,别玷污了英雄。让自己走的体面一些吧!最少,别让你的孩子承受本不该他这个年龄所承受的舆论压力,更别再让他成为各方势力角逐的筹码。”
当叶小芳说完这话,早已泣不成声的李若秋手捧着那张自家孩儿的近照。紧紧的攥在手中放于胸口!
“你能保证我的儿子,不受此波及吗?”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得,抬起头的李若秋望向叶小芳。
“你能保证,你的丈夫死而复生吗?”叶小芳的话,让李若秋整个人都缄默在了那里。无声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流淌下来,扭头望向了那张本来是做样子的黑白‘结婚照’,深深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起身的李若秋,走到了梳妆台前。蹲下身的她,挪开了桌角,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面瓷砖。一处暗槽内存有一本泛黄的皮日记本。双手捧了出来的李若秋,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一张银行卡滑落出来。
“你稍等……”
在叶小芳即将走出卧室之际,李若秋叫住了对方。微微转身的前者,看到后者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托着日子吧走向了自己。
“这张卡里的钱都是干净的钱!恳求你帮我转给我儿子,谢谢!”说这话时,李若秋恭敬的鞠下了躬。
“这本日记,详细记录了我是怎么……谋杀我的丈夫。还有我为刘建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里面也记录了我所知晓的联络点、联系方式等等。”在说这话时,起身的李若秋把这本日记本交到了叶小芳的手中。
没有再赘言什么的叶小芳,在接过日记本的同时,微微‘嗯’了一声。伴随着卧室的房门缓缓紧关,转过身的李若秋蹒跚的走到了梳妆台前。
再一次为自己化上了妆,仔细的为自己梳理着长发。年轻时的马尾辫再次扎起!额头上,那卡利亚的发卡被她颤颤抖抖的别上。
“我对不起这个国家,对不起我的亡夫,对不起我那刚成年的儿子……我对不起全世界,唯独对得起你。建民,我先走了。在地狱等你,天堂不会收我们这样‘奸夫.淫.妇’的。”
说完这话,李若秋尽力的咧开了嘴角。当年她为她亡夫喝了什么,今晚她便加大剂量的为自己敷下。静静躺在床铺上,面带微笑紧闭双眼。
感情这东西,两个人中总有谁要吃亏的,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能给中意的男人吃亏,于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而言,多半觉得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