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终于开口的任城,拨开了眼前举枪的保镖,冷声询问着肖战。
而后者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不禁反问道:“这话应该由我来问吧,任总?你想怎么样?从我们来金陵,你就保持着高度重视。现在又让你家公子闹这么一出,不会就是为了恶心我一番吧?”
就在肖战说完这话之际,耳边传来了坦克的汇报声。大多是些人名和地名,听到这些的肖大官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舒展。
“你这样说就有点高估自己了吧?”在看到肖战随手把自家儿子扔开之后,任城声音冷冽的回答道。
“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们别太高估我的能力。可自打来到金陵境,你们一个个都跟幽灵似得。任城啊,亲自打电话到滨湖总台只为问一句‘我们入住’没有。你觉得我是在高估自己?晚上闲来无事带着我家雇主来此消费,是我们每掏钱,还是不守规矩啊?你家熊孩子又闹这么一出?巧合?任城啊,这种事如果突发到你身上,你相信是巧合吗?”
即便是被肖战揭开了这个盖,但仍旧稳如泰山的任城冷冷一笑,玩弄着手腕上的佛珠。轻声道:“正如你所说,我不觉得这是巧合。但也正如我说,你太高估自己了。知道不知道单就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我一个电话都能让你这辈子都走不出监狱的大门。”
“那你又知不知道,一旦我进去了,你家就会遭贼呢?七大姑八大姨日子都不会怎么好过。锦州的任仁,西雅图的王菁及她腹中的孩子,在澳洲颐养天年的任海……当然,祸不及家人。这个规矩我还是懂得,可任总啊,三年前一个赴金陵做地产开发的外地人,连媳妇带孩子你都不放过。这让我对你的一切行为不敢恭维啊。你能做初一,信不信有人赶十五呢?”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使得任城脸上的那份稳重被随之剥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份阴辣和暴戾。玉质的佛珠被他攥得吱吱作响,歹毒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肖战。
“你查我?”
“客气,你不也一门心思的通过国安的人在查我吗?哦对了,你没这个能量。应该是你家主子在背后搞的鬼。我肖战是经不起查,一个所谓的大人物只要抓住我这些年所作所为的任何一点,都能让我通过所谓的‘法律’直接拉入刑场,审都不用审。我这人呢不是什么君子,典型的小人一个。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一群敢提着脑袋跟你和你家主子死磕的亡命之徒,我就问你怕不怕?手别抖,你这样的表现会让我感觉很无趣的。”
肖战的笑容以及他的从容,都让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任城感到不寒而栗。越是调查他的背景,越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他们绝不是一个世界内的人。如果自己算得上见过血的狠角色话,那么眼前这一个就是典型的亡命之徒。
没有他不敢去做的事情。更让感到可怕的是,从资料上来看,他手下拥有着一群实力不属于他的同伙。
骑虎难下……这是任城目前最真实的感受。以往的狠劲,以及肮脏的手段,貌似在他面前就是小儿科。仅仅是想试探下他的底线,不曾想到小窟窿扣出了大螃蟹。直接把对方‘惹毛’了。血淋淋的现场,就是做好的佐证!
“你所手握的那些世俗权利呀、财富啊,在我看来成为不了束缚我的枷锁。任城啊,你在我面前,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之所以不杀你,不是你多牛逼,而是我怕脏了自己的刀。我和我家雇主,还会在金陵待上几天,仍旧会选择你家的滨湖酒店。该给的房钱,我们一毛不少,该守的规矩,你一步都不能再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