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烈烈抬眼看林至清,示意他过来。
“大夫已经到你,别急,好好和大夫说。”
她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至清走进,达奚烈烈起身让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而自己则坐到枕头边,轻柔地把病人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
“姐姐,至清失礼了。”林至清伸手给她把脉。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林至清就收手了。
“怎么样?”
“病人最近是不是经常咳嗽?”
“是,最近咳得厉害。”
林至清点点头:“能否让我给病人扎两针。”
达奚烈烈不答,眼神透出对林至清的不信任。
“扎两针能让病人的胸闷暂时可以缓缓,不过日后还需用针灸和汤药一同治疗一阵子才能痊愈。”
“咳咳、咳咳。”
“子柔,是不是又难受了?”
丘子柔点点头,又咳了两声,轻轻拉了拉达奚烈烈的衣袖,抬起手,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还是努力地比划了两下。林至清注意到她的右手背上有一块鹌鹑蛋大小红红的烫伤印子。
“好好,你别急,慢慢呼吸。你扎吧,针给我拿稳了,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
林至清点头,挽起衣袖,从怀里掏出银针:“姐姐,至清失礼了。”
那女子点点头,达奚烈烈又扶着她,让她躺下。
说是扎两针,还真就是扎两针,约一炷香的功夫过后,林至清就拔针了。那女子果然顺气不少,脸色也没有之前那般毫无血色。
“姐姐!”女孩儿奔到床前,蹲下身来,焦急地望着那女子。
“子柔,感觉怎么样?”达奚烈烈也一样很是焦急。
丘子柔笑笑点点头,又抬起手,慢慢地比划了两下,还拍拍自己的胸口。
“太好了,太好了……”女孩儿抓着丘子柔的手不放。
“多谢小公子。”达奚烈烈很是感激。
“病人现在是无大碍,但日后还需继续用针灸治疗一段时日才能痊愈。需静养,不得过于劳累。不过……”
“不过什么?”
“其实病人的病,其根本是在肺上。请问,病人在三四年前是不是在烟尘特别大的地方呆着超过一个时辰?”
达奚烈烈和那个女孩儿都吃惊地望着林至清。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哦,忘了你是大夫。四年前,她家失火了,被困在火里一个多时辰,救出来时就已经奄奄一息,当时是一个路过的赤脚郎中出手相救。”
林至清了然:“这位姐姐因为当年吸入不少烟尘,而一直没能彻底整治,故肺部现在比常人较脆弱。不过,那位大夫可真是很厉害,病人被困这般久,肯定吸食不少烟尘,他能准确及时的出手,医术甚是高明,至清很是钦佩,要是能与他讨教一二就好了……”
达奚烈烈咧嘴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医术如此了得,还如此谦虚谨慎,林家果真人才辈出。不过那郎中似乎也很欣赏你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