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的并不多,现在一切都还刚刚有消息,萧文梁也只是说有了新消息或者查到些什么再打发人与她说,然后便预备走了,沈繁繁夫妇在院子里迎上来,见韩元蝶神情安稳平静,心里还松了一口气,想来没有什么事罢。
邓家大爷送了萧文梁出去,韩元蝶便道:“我还有些事,要先回去。”
这才叫沈繁繁意外呢,她看韩元蝶面色,以为萧文梁来没什么要紧事,却没想到韩元蝶居然立刻要走,显然就是有要紧事,不由道:“怎么了?”
韩元蝶想了想:“今儿我先回去,回头再细说罢。”
沈繁繁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尤其是明白韩元蝶这个人,便点头道:“你一应小心些,有什么事打发人与我说。”
“好。”韩元蝶还笑了笑。
她带着韩元绣坐一辆车,并没有直接回家,倒是吩咐车把式去一趟走马胡同。
走马胡同那里看宅子的老李和老钟两家人都认得韩家的车了,连忙开了门,又上前请安,里头洛五在家里,听说嫂子来了,连忙出来见礼,韩元蝶只在二门上并没有进去,还把韩元绣留在马车上。
“三哥没在吗?”韩元蝶问。
“三哥今儿当值,晚间才回来。”洛五咧嘴笑道:“嫂子有事只管吩咐我一样的。”
他就不如洛三稳重,口口声声叫起嫂子来。
韩元蝶也懒得与他计较,只道:“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事关重大,不仅须的立刻办,也不能叫任何外头人知道。你可能办?”
洛五见韩元蝶话说的这样严重,模样儿又是从未见过的严肃,不由的立时便把自己脸上那嬉皮笑脸的神色收了起来:“嫂子只管吩咐,在咱们兄弟心里,您跟程哥是一样的,自然是有话怎么着也要办好的。”
这话事关重大,韩元蝶也确实没有别的人好托付了,至少这些人是程安澜跟她说过可以放心使唤的人,想来若不是这样的兄弟情,程安澜也不会让他们住在这个宅子里,她既然信任程安澜,也只得跟着他信任这些人了。
说话的时候,韩元蝶还是不由自主的左右看了一眼,才低声道:“我得了消息,齐王殿下在江南被海匪劫走了,你程哥当时不在江南,这才赶回去,你要找个绝对妥当的人,赶到江南去见你程哥,跟他说,江苏巡抚与海匪有勾结,将西北军的部分军需偷梁换柱出来卖到海上牟利。”
洛五差点儿石化了,仿佛是冲击太大缓不过来似的,伸手拿茶杯的动作都凝固在半空中,看起来显得有点滑稽。
饶是他自诩见惯了大场面,血肉生死,也没料到这个年纪不大,娇娇怯怯的小姑娘,张嘴就说出来这样骇人听闻的话来。
韩元蝶垂了眼睛,心中其实颇有点忐忑,她是真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到了程安澜对这些人的信任上来了。
她知道,程安澜跟她说这些人可以信任可以使唤的时候,心中想的无非是些小姑娘家鸡毛蒜皮的事情,绝对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一开始来的时候想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