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丫鬟便凑趣道:“县主身份不同,倒也用不着像别的姑娘那般小心。”
华安公主含笑点点头,她是公主,她的独女当然身份是不一样的。
和庆县主快步就走到偏厅碧纱橱后头去了,无聊的听那妇人给公主请安,啰啰嗦嗦的寒暄了半日,然后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程家太太说、说不敢高攀。”
和庆县主如遭雷击,凝固在当场。
那一头华安公主简直难以置信的问:“什么?”
曹氏便有一点儿讪讪的,昨儿她把话说的那么满,也不全是奉承,其实是真心以为程家肯定是要立刻应了,上门来提亲的。
且不说高攀这样一门亲事的好处,单是凭着华安公主府和敬国公府这样的门第,程家怎么敢说不呢?
可没想到,程家不仅真说了不,还说的毫无余地,斩钉截铁,话虽然说的客气,意思却是硬气的,连考虑之类的话也没有,只说已经给程安澜定下了韩姑娘,只是因着韩姑娘还没及笄,两家商议好了,等韩姑娘及笄之后才下定。
曹氏也只能这样来回话,唯一庆幸的是,华安公主只托了曹氏去透一透意思,不算上门说亲,也没有别的人知道。
不过就是这样,华安公主也觉得脸上颇为下不来,这门亲事对公主府来说,是放下了身段了,这样居然还被人拒了,加上前儿华安公主那种一切均在掌握的自信,确实很叫人难堪的,曹氏当然也知道,只说:“那是程家哥儿没福,没那么大造化,县主那样的人才,哪家哥儿配不得?他们家倒是不知惜福,依我看,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家,也幸而不做亲,若是真做了亲,今后说不得还有什么幺蛾子呢!”
华安公主觉得颜面尽失,只是冷着脸,不怎么理睬,曹氏也知道自己差事没办妥,虽不是自己的过错,却是亲眼看到了公主没脸,自然也是知道不妙,并不敢多说,只言语间再三表示了程家答应了不往外说这事,自己也绝对不会往外说,便讪讪的告辞走了。
华安公主却是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真的那么看得起程安澜,程安澜虽然有出息,但京城里出身更好,自己也有出息的子弟也并不是没有,只是那一日知道女儿倾慕程安澜,她也觉得这人招来做女婿也不错。
她是公主出身,又是独一份的身份,更是超然,向来予取予夺,倒没认为女儿还在闺阁就倾慕男人有什么不对,这会儿也只担心女儿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怎么发作。
果然,华安公主才走到女儿的房间廊下,便见院子里跪着两个丫鬟,想来是和庆县主恼了罚的,她也就没理会,只走到里头,见屋里摔了一地的东西,有摔碎的也有没摔碎的,和庆县主扑在床上,屋里伺候的丫鬟都战战兢兢。
华安公主使了个眼色,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她才过去坐在床边上,摸着女儿的头发:“好孩子,快别生气了,娘重新给你选个比他强十倍的。”
想到昨日跟女儿说了这事之后女儿欢喜的样子,又见她这会儿的样子,华安公主便觉得程家罪该万死,程安澜罪该万死,连同韩元蝶也是死有余辜。
和庆县主猛的把被子一掀,脸上全是泪痕,恼道:“不要!我就不要!”
她是被华安公主娇惯至极的,一辈子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没想到要在这样大的事情上栽跟头,哪里接受得了:“我只嫁他,再不嫁别人!”
想了一想,和庆县主顿脚道:“嫁不了他,我就出家做姑子去!”
少女的倾慕之心本来就难以解释,更何况还失去的这样莫名其妙,和庆县主想到韩元蝶就恼的要命:“我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小丫头片子?我不信!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华安公主忙搂了她安慰:“好孩子,你自然是比她强的,不过她有运气,刚好就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