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特意给我送的呀?”韩元蝶还不明白了:“做什么做什么,这是什么花样?”
沈繁繁慢慢的伸手,慢慢的在韩元蝶的脸上捏了一下,慢慢的放下手来才说:“西北大捷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要大开宴席,庆贺多日,这也不说了,这劳军的差使,可是人人都眼望着呢。”
沈繁繁很知道韩元蝶的秉性,她有点小聪明,又不是十分聪明,且她对不是自己眼前的事向来不上心,朝堂大局,利益纠葛,都不关注,所以说的就很详细,等于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说的又慢,换别的人早不耐烦,也就韩元蝶不着急,歪在炕上,姿态惬意,每一段话后面还‘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在沈繁繁的人生当中,也算得个异数了,只有韩元蝶做得到。
“劳兵的东西里头,这酒算是个大宗,你姐夫有心的很,不过兵部军需那里排着队的人多着呢,眼看插不进去,后来也不知怎么,走通了齐王殿下那条路子。”沈繁繁说。
“嗯。”
“齐王殿下应了下来,不过齐王殿下亲口说了,这是看圆圆的面子。”沈繁繁笑道:“你姐夫可不就要谢你吗?”
“骗人。”韩元蝶道:“我一句话没说,哪来的面子?齐王殿下不知道又搞什么鬼。”
韩元蝶很少叫二姑父,倒是常常称齐王殿下,二姑母本来就疼她,而齐王殿下更是最给她面子。
连韩元蝶都知道骗人,沈繁繁自然更透彻些,邓家老太爷去世十几年了,老太太这也风烛残年,这一两年时时都在病,去年冬天就差些儿没熬过来,邓家各房分家在即,自然有些变化。
邓五少想方设法要挤进劳军这一大事件的供应商里,就有这样的因素在里头。
而齐王殿下,想要邓家三房,甚至是邓家的忠心,那也不奇怪啊。
银子物资,总是所有成事的根基。
当然,这种也就是各人心中所想,所以说是看在和两方都有亲密关系的韩元蝶的面子上,就很说的出口了。
沈繁繁笑道:“你管他骗不骗人,横竖也不叫你做什么,你只管收东西吃桃子,还不好吗?”
“说的倒也是。”韩元蝶这一世格外洒脱,不再像以前那样纠结这样纠结那样,嘿嘿的笑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先前那话题:“那西北大军不是说要班师回朝?”
“不是都回来,听说是轮换回来休息,今日前锋精兵进城,听说皇上都要亲自驾临到城楼上去呢。”沈繁繁倒是很清楚。
“今日?”韩元蝶一下子坐起来:“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看!”
“啊,不行!”沈繁繁连忙说,不过就是连忙也依然不快:“听说人多的很,又是大兵,多吓人,碰着一点儿可不是玩的。”
可是这种程度的劝阻对韩元蝶来说,那简直毫无作用,韩元蝶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