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罗莎蒙德低声说道,“没用,这是林仪院长特制的抑制剂,连它都没有任何作用的话,说明已经到极限了——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我几乎毫无节制地打信息素伪装剂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语调平平的,可傅静思能完全看清他麻木的神色,以及紧咬着下唇、试图藏住呻/吟和呜咽的可怜表情。
傅静思的牙齿酸的咯咯作响,两年前的一幕几乎在现在重复上演。
阔别已久的玫瑰花,在他的鼻尖怒放,以张扬的姿态诉说,它的主人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
成熟期的omega、熟男,他在渴求自己的帮助。
“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他问。
“标记我。”罗莎蒙德回答道。
“……”
“要么标记我,要么现在就滚,离我至少五公里,我会自己抵抗过去,或者被激素折磨致死。”
傅静思久久不语。
他其实不太确定,罗莎蒙德现在的神志是否完全清醒。
那么坚强的太子殿下,为了当一个alpha,承受了自己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痛苦,他真的甘心败给信息素,成为某个人,或者说是我的omega吗?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罗莎蒙德话里的意思,不是临时标记,而是完全标记——如他所说,临时标记大概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高贵的太子殿下,他需要的不是信息素安抚,而是一个alpha。
傅静思听见了一点水声,想也想得到那是什么——毯子下面轻微的动作,和罗莎蒙德皱着眉的难耐表情,逃不过alpha绝佳的视力。
“傅静思,你在直勾勾地看着我咽口水。”罗莎蒙德突然轻笑着说道。
他语气里有一些讽刺,但更多的是得意。
傅静思完全明白他在得意什么,他在得意他的魅力,让自己辛辛苦苦装了两年的风平浪静在这一刻,在他这位正主面前功亏一篑。
“你非得要说出来吗?”傅静思破罐子破摔,干脆不装了。
“你应该正视你的欲望,就像我现在一样。”罗莎蒙德嘲弄道,“掀开毯子,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你在忍什么?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傅静思根本不用低头,他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又静默了几秒。
玫瑰味越来越浓,它的主人越来越不耐烦。
空气似乎变成了混浊的液体,傅静思以风为实体的信息素,竟然搅动不了分毫——他们正拼命往omega的身上贴。
终于,在某一时刻按捺不住:
“你给我滚出……”
“你真的想好了吗?成为我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