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平时就算脸上不带笑容,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眼里的笑意。所以这是许言烛第一次看到谢归宴这副冷淡的表情。
平时温暖阳光的人,突然变了一副表情,才是最可怕的。
起码许言烛现在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复地张口想要说话,但都没有说出口。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谢归宴冷脸,也是第一次听到谢归宴用这种语气说话。
谢归宴被许言烛完全不配合沟通的态度惹恼了,现在不想在校医室里看到他。
许言烛长而卷翘的睫毛快速地眨了几下,头微微歪向谢归宴的方向,琉璃色的瞳孔像是无法聚焦,眼神散散地看向谢归宴,夹杂着迷茫和不知所措。
许言烛想要上前一步靠近谢归宴,但又被自己束缚住。
脚步无法踏出。
他不知道该如何低头。
两人站着对峙了一会,谢归宴:“离开这里,你没有低血糖,不要占用校医室的资源。”
见许言烛还是不动,谢归宴加重了语气。
“请你出去。”
许言烛被这语气震得退后了几步,他完全没办法接受向来对他温柔体贴的谢归宴,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那么凶……
许言烛深深地望了谢归宴一眼:“好,我离开。”
说完后,他就跟来时一样,将背包往身后一带,一步一步地往门外走去。
许言烛一走,谢归宴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他从身后伸出了自己藏起的左手,发现左手掌心已经出现了红色的淤痕,是他刚刚紧握拳头时自己掐出来的痕迹。
嘶,好痛。
这句话在谢归宴脑海里冒出。
谢归宴在电脑前坐下,强迫自己不再想起许言烛,专心地看论文。
今天谢归宴值夜班,需要整晚都在校医室里待命,需要保持校医室电话的畅通和校医室里有校医待命。
不过,值夜班时可以在桌上趴着休息,有需要的时候再起来也没问题。
谢归宴看了一晚上的论文,摸着颈椎看墙壁挂钟。
傍晚11:37。
差不多站起来放松一下,就可以趴着休息了。
……
另一边。
许言烛离开校医室后,沿着步道一直走着,走着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现在不想回宿舍,也不想去图书馆写代码。
他现在脑海里反复播着谢归宴说过的话。
最终,他选择了打车回家。
他的家跟学校在同一个市区,打车很快就到了市区里的一个别墅区。如果有人来许言烛家里做客,就会认出这里是市区最豪华的别墅小区,里面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贵。很多常见的公众人物和商界人士,都住在这个小区里,因此这个小区房价高得离谱。
许言烛顶着司机频频打量的眼神,走进了自家小院。
一进院子里,许言烛就发现了家里有客人。两个人拿着鱼粮站在小桥墩上,往人造池塘里撒着,十几条鱼都围在桥墩附近抢鱼粮。
许言烛的妈妈徐女士火眼金睛,余光一瞄,就发现了自家儿子。
“稀客啊,儿子,你怎么回家来了?”徐女士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埋怨。
许言烛没说话,看向徐女士旁边的人。
徐女士挑眉:“不认得了?这是小时候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妹妹,张灵。”
张灵,人如其名,是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眼睛大而有神,眼神灵动,看着就是从小被家里宠大的,没吃过什么苦头。
许言烛没有兴致应酬,点了点头,准备往屋里走去。
“走那么急干什么呀?一起先吃个晚饭。”徐女士开口道,“人家张灵最近每天都会来陪我,你作为主人,待客之道要有。你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