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闹腾了一场之后,也到了快要期末的日子。
大家都收心念书,包括司玉藻。
张辛眉隔几天来看她,发现她饭前居然是在客厅温习书或者背诵点什么,让他很是意外。
“临时抱佛脚吗?”张辛眉问她。司
玉藻道:“临时都不抱抱佛脚,就真的没救了。”
张辛眉拍了下她的脑袋:“平日里叫你好好念书,你总是不听。”“
我有好好念书!”司玉藻道。
她这话不假。
论起学习,司玉藻很有技巧和天赋,这是从小被她姆妈教导背诵药方养成的。
而后的三个星期,张辛眉每次来的时候,司玉藻都在埋头苦读。功
夫不负有心人,两个学期的课,她只上了半个学期,中间还耽误了好几周,她愣是考了个全年级第二十九名。上
次期中的考试,她还是一百名开外。她
拿到了成绩单之后,立马给新加坡发了电报,恨不能家里准备好鲜花和戏台,就等着她回去吹嘘了。她
也把成绩单给张辛眉看。
张辛眉挑了挑眉梢:“不错,很厉害了!需要我补偿你吗?你说个愿望,随便什么都行......”
“我想尝一下鸦片......哎哟!”她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张辛眉用厚厚的书本打在脑袋上,她脑壳都快要被打碎了。好
半晌,她气愤扑上了张辛眉,想要掐住他的脖子:“你自己说的,随便什么愿望。”
张辛眉把她从自己身上剥下来:“赌博和鸦片不行。健康的、合法的愿望,你再说错一次,我就要告诉你母亲、你祖父了。你阿爸宠你无法无天的,你姆妈和祖父也是吗?”司
玉藻捂住了脑袋:这个老大爷,还不如我阿爸开明。
“我不想理你。”司玉藻道,“下个学期不需要你照顾了,你不要再来了。”司
玉藻其实不记仇的。这样的话,她真的只是随便说说。张
辛眉心中却突然一梗。
一种难以言喻的窒塞,一下子填充了他的心,让他的呼吸都顿住了。他
想了下,如果再也不能见到司玉藻......情
绪上像被人开了个口子,汩汩冒血,他自己惊悚无比看着那口子,却又没办法愈合它,整个人都慌了下。不
过,大上海的张九爷,反应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收敛了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