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送完了高桥荀,去了程渝那边。
程渝百无聊赖,正在看书,看得聚精会神。
顾轻舟凑近,发现她在看《南史》,非常诧异:“哟,装起学问人了?”
程渝道:“听说南朝有皇帝断袖的故事看,比花边小报带劲,我瞧瞧是不是真的。”
顾轻舟:“......”她
忍无可忍,按了下程渝的肩膀,把程渝往床头按去。程
渝不解:“干嘛?”“
想把你扶上墙。”顾轻舟道。
程渝甩开她的手:“滚蛋吧你,你才是烂泥。”顾
轻舟夺了她手里的书。她
往床上一靠,问程渝:“想听哪一段?我念给你听。”
程渝表情却放空了下。她
犹豫了下,问顾轻舟:“高桥来做什么?”顾
轻舟道:“他一直对你不死心。”
“真奇怪。”
“什么奇怪?”顾轻舟问。“
他喜欢我什么呢?那时候就非要活个样子给我看,很英勇;如今知我落魄又来靠近,很卑微。一个人这样勇敢又这样卑怯,这就是情吗?”程渝问。
她一辈子没有为谁这样过。哪
怕小时候喜欢司行霈,也是直来直往,以权压人。
高桥荀的执着,程渝没有什么感动,反而莫名其妙。
“嗯。”顾轻舟有点酸涩道,“这就是情。”“
他干嘛不找个靠谱的女人,再投放这一腔炙热呢?”程渝问,“他对我,不是自找苦吃吗?他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顾
轻舟不是情圣。“
这又不是一件首饰,想送给哪个女人就给哪个女人。”顾轻舟道,“情难自禁这个词,你懂不懂?”
程渝眼神放空了片刻,看样子是有点懂了,却又不算听进去了。
感情的课题真的很难做。
顾轻舟自己,就是司行霈死缠烂打追来的,她来传授经验,实在贻笑大方。“
不懂也没关系。”顾轻舟道,“世上的事多不胜数,人一生能遇上的,也不过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