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长辈也是陈温予的姑婆,麻烦陈温予帮忙带小孩的另一个原因是是看她一个人在角落里闷不吭声,自家小孩什么德行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不骂她一顿都算好的了,不可能因着她搁这儿闹,所以去责怪爸妈刚离婚、母亲还选择了出国定居的陈温予。
就是再不好意思喊陈温予帮这种忙了。说不清缘由的,反而是陈温予主动多花了几分心思在观察这群小孩上。
你说这个小孩坏吧,脾气蛮坏。
可她也会安慰哭了的弟弟妹妹,对自己人很大方,愿意帮助他人,偶尔很能听人讲道理。
再后来,陈温予见到了孩子的爸妈。
小孩吸引爸妈注意力的手段蛮讨打的,孩子爸妈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俩一个月在家最多呆一天,这一天的时间里,得花半天的时间和这个小兔崽子讲道理。
蛮有耐心的爸妈。
不像自己家的。
陈温予小时候吸引长辈的套路,要比关婧、比那个小孩都含蓄多了。她又乖又懂事,是“别人家的孩子”。
陈妈对陈温予寄予了厚望,陈温予就努力完成他们的厚望,她刻苦且自立,最终得到了一句:
“也许温予你没有那么需要妈妈的,对吧?”
“……”
陈温予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闭上眼,再将气缓缓地吐出去。
夏汐敏感地察觉到了陈温予情绪上的不对劲,她毫不讲理,一秒舍弃没戴多久的“好姐姐面具”,给了关婧一击眼刀。
“温予……”夏汐抱着陈温予。
陈温予拍拍夏汐的手臂,安抚她:“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与夏汐相处的每一秒都很开心,也为她积蓄着勇气。
在夏汐身边,她开始渐渐回忆那些总是逃避着的过去,又不可避免地被过去伤害。
将脓挑开才会痊愈,过程有些疼痛无可厚非,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
陈温予在一步步接纳自己,也逼着自己学会接受没有谁一定需要谁的客观事实。
“我真的没事。”
“……”
环抱住的手收得太紧,陈温予哭笑不得地再次拍夏汐的手臂:“好啦,松开啦。”
“不要。”夏汐嘟嘟囔囔。
说完这句话后,她不再吭声,将脸贴着陈温予的脖颈。
少女脸颊的温度微凉,贴合得久了,脸颊沾染上属于陈温予的温度。她很喜欢这样亲密的动作,今日里,唯独这一次是安慰。
她无声地说我在,她抱得那么紧,用肢体语言坚定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