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连骂一句野种,就让她急红了眼,他又怎能不愤怒,怎能不恨。
“时念,这个野种,我是不会让你生下来的。”
他的手重重地按在她的小腹上,不断用力,残忍地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时念小腹传来一阵疼痛,原本三个月前,孩子都不太稳定,最是容易流产。现在被他用手这么大力的按压,孩子很可能就保不住。
时念疼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弓起背,手拼命去扯那只大掌,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陆景洐,这孩子是你的,你能不能不要发疯了!”
陆景洐冷冷嗤笑,“时念,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你可真是什么谎话都说的出。你孕检报告上,孕周是五周,那段时间,你是和周响在一起的。”
“一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搞上了,时念,你还说自己不水性杨花,你简直就是个荡妇!”
残忍至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
一想到时念和周响在床上缠绵欢好,现在还怀上了孩子,他就发狂地想毁灭一切。
时念不仅仅是肚子疼了,心口也撕心裂肺疼起来。
“陆景洐,你不要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和谁上床,都不关你的事。”
“你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你别再纠缠我了,让人生厌!”
时念冷冷反击。
“想走?这辈子也别想!”
说着,他猛地俯下脸,残忍地咬住了她的唇。
下一秒,时念就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她胃里一阵翻涌,用力推开陆景洐后,就往卫生间踉跄跑去。
“呕,呕……”
她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起来。
陆景洐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冷眼地看着,心硬得像一块铁石。
他不会心软了,这个背叛了自己的贱女人,不该再珍惜她。
等到时念吐完后,他将她拽了出来,一直拽出了门。
“你要带我去哪?”
时念拼命挣扎,但是男人的手跟铁钳一般。
陆景洐扭头冷冷朝她肚子扫了眼。
时念立即明白,他要带她去医院打掉孩子。
但上次堕胎给时念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她不愿再打掉孩子了,她想将孩子留在肚子里,陪自己走完这最后的一点时间。
所以,她抗拒上车,双脚抵着车门,不让男人将他塞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