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处似有阻力,真气凝滞不去,疼痛万分。
“大哥,这陆小凤面露痛楚之色,是真是假。”
杜本意睨着眼去看,闻言道:“陆小凤风流多情,没准,是从女人床上掏空了精力才出来的。色是刮骨刀,也是断肠药。”
他言语凉薄,又很有狎昵猥琐的意思。听着很不堪入耳。
就在山西四怪试探着凑上前时,空中传来衣袂飘然之声。
西下月,朗碧天。
一个人似是从远处飞来,真真个的飞,好像是没有一丝的力气,全凭风在吹。
待那个落地,那身形一下子佝偻了起来,间或夹杂着几声咳嗽。
众人凝目一视,居然是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子,看他咳喘的那个模样,倒像是轻轻一推,就能让他一命归西了一般。
可杜本意他四人却是脸色大变,陆小凤也是脸色大变。
这个老汉,竟然是那个卖馄饨的老头子。此刻他面上还残留着那杜本意先前所见的畏缩之色,他颤颤的迈着小步走上前来,边咳边道:“老汉的八十个铜钱,回去找不着了,被老婆子骂出来了。大爷们,是不是你们拿走了!”
他的话没说完一句,就要先咳上一阵,声音虚弱的就要被风吹散了。
可经他来那一出,别人是断断不能将他当普通老汉对待了。
党胜不敢掉以轻心,勾魂银锁一亮,凌空甩了个响,抡的虎虎生风。先行斥道:“你……”
可常胜话未说完,陆小凤居然抢先骂了起来:“司空摘星,好小子,居然是你!”他快快前行两步,又因腹痛难忍不得不停住,气的脸色发青,“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他虽然这么问了,但结果是显然易见的。
司空摘星倒也没有矫情,既然被拆穿了,也就大大方方的站直了身板,干枯如树皮的脸上笑嘻嘻的:“陆小凤,陆小鸡,陆臭虫。你吃了我的馄饨,是不是很难受?我这馄饨叫腌凤凰,就是拿来腌你这只脱毛小鸟的。”
“司空摘星?”
山西四怪更加震惊。早听闻司空摘星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连陆小凤都赞不绝口,没想到真是如此。只是,陆小凤又是如何认出来的。司空摘星不是陆小凤的朋友么。
陆小凤怎么认出来?他当然不是通过脸认的。司空摘星模仿一个人,就连对方身上的气息也能模仿的别无二致。当年他模仿的西门吹雪,骗过了多少英雄豪杰。犬狼君一手易容术叫人真假难辨,也自言不过是他万分之一。司空摘星的手段,由此可见。
陆小凤冷冷道:“你的模样变的再精致,也掩不了猴子味儿。”
司空摘星道:“哎呀,陆小鸡,你见到朋友,就是这样态度么。”
陆小凤冷笑:“我的朋友不会下药害我。”
司空摘星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可是有人要我偷你的东西。我又打不过你,又不想伤你,只好出此下策了。光明正大的问你拿,不伤朋友义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