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皱着眉头,看着儿子弘晖,到底压低了声音,“你别整日里怀疑这个那个,怀疑这个用心的,人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明明都是为自己的私心。”
四阿哥终于忍不住了,“别用你自己龌龊的心思猜测别人,我可算是知道燕雀安知鸿鹄志了,你自己个儿私心重,可不是人人都是你这样的无知妇人。”
“爷!”
四阿哥真的暂时不想看见四福晋,连带着连后院都不想进,虽说是康亲王府去不得,还是出了四阿哥府,在京城里游荡。
不想无意走到了一个小小的庙前,庙里甚至没有和尚道士,只有个非僧非道的年轻的庙祝,见四阿哥一行人衣饰华贵,看着出身不菲,脸色倒是依旧淡然,不过依旧招呼了四阿哥等人。
“这位施主要不要在佛前抽一签?”
“抽签多少钱?”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庙祝的淡然倒是吸引了四阿哥的注意,饶有兴趣的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抽签不要钱,解签十文。”庙祝淡然的道,一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姿态。
十文……倒没有要价。
四阿哥心里烦,倒也真去佛前摆了摆,然后抽了一支签。然而他看了一眼那签儿,脸色却是大变,问道。
“若是不解签呢?”
四阿哥是真的希望别人不要看到这个签文的,不然只怕要生出事端来。
“自是不要钱的。”小庙祝脸色淡淡的道,“施主随意吧。”
小庙祝这样的表现,四阿哥倒是不好意思了,随身上掏出个荷包,递了过去,“这荷包里面有些碎银子……”
小庙祝接了荷包,倒也不露欢喜之色,只劝道,“我看施主似乎心里有事,不过这天下的事,你若是不当事儿,也就不是事了,毕竟除死无大事。”
年轻的庙祝这话说的沧桑而淡然,倒让四阿哥多了些兴趣,问道,“你这样的年纪,竟有这样的悟性,实在难得,之前可曾拜谁为师?”
那庙祝垂了垂眼,叹一句,方才道,“不过是命罢了。”
“你这话有趣,你才多大,就张口命闭口天注定了?”四阿哥笑道。
“我自是家破人亡之人,权贵夺了我家糊口之地,其下人还侮辱了我姐姐,我父母自缢了,全家都只剩了我一个。”
这话说的四阿哥是悚然而惊,“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难道那人没有被处置?”
“处置了又怎样?权贵的亲友又是权贵,我不如此,怕是连条命都保不住。”那庙祝淡道,“我观施主神色,似乎十分忧心烦恼,可这世上的事儿,到底也不是烦恼能解决的。”
四阿哥觉得此人甚是有意思,便问他,“我有一事很是烦恼,你看看怎么办?”
“何事?”那小庙祝笑笑,“施主出手如此大方,何况天寒无聊,说来听听吧。”
“我家境还算殷实,家中兄弟不少,我父亲让一个兄弟管了个买卖,不想一个弟弟觊觎这买卖的钱,偷偷转走了一部分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