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许绥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 头发衣饰打理得成熟精致, 即使故作夸张,眼里也再没了从前张狂模样。
看来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 但他没有调取记忆,他还能好端端在这儿, 想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许绥之望着玻璃外广阔的草地, 心里琢磨着剧情的事儿。他不说话,也没有浇熄褚明净的谈兴,只听身边人东拉西扯地绕了个大圈子, 终于问出了心里一直纠结的问题:“哥, 小绥……你真跟褚明空……了?”
“嗯?什么?”许绥之没听清那个含糊的字眼,疑惑地看他。
褚明净却不说了, 他摸不准许绥之是不想回答还是别的什么的,毕竟许绥之今天跟他出来, 不就是为了避开那两个疯子的么。
三年这么大的动作下来,那两人还没两败俱伤,并非他们没有用尽全力,而是大环境不容许罢了。他们后面还站着安家和褚家,两家虽然没有很密切的合作关系,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两个势力任何一个没倒下之前,除去对方都是不可能的。虽说褚家两个儿子都从商了,但长辈们仍然身兼高职,特别是势头正猛的安家,小辈们打打闹闹可以,但都有个限度,真伤筋动骨了脸面上不好看。
还有这个人……褚明净沉默地看着身旁神色淡淡地侧脸,前不久许绥之没回家也没打招呼,安玉镜急疯了,找了半夜结果在褚明空床上找到了。
听说安玉镜当时把枪都掏出来了,要不是手底下人反应过来死死按着,褚明净真不怀疑他那便宜哥身上会多几个血窟窿。或许安玉镜也会多几个呢,毕竟这两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的了。
许绥之被吵醒了,一边揉眼睛一边不耐烦瞪人,他在那时候才赶过去,只看见两方人对峙,安玉镜捏着许绥之的手哀声质问,褚明空身上挂了彩,在许绥之的眼神下只能冷着脸靠墙站在一旁。
褚明净听了过程,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荒谬不可能,他毕竟是和许绥之从小处到大的,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觉得安玉镜真是昏了头了,玩得晚了互相借宿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点事情大半夜的也值得这样纠缠。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安玉镜问到声音都哑了,许绥之也没开口否认。
之后褚明空就被派到国外,他家老爷子亲自下的令。到底发生了什么,安玉镜,或者安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褚明净也难以得知。
许绥之去送了褚明空,褚明空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了他很久,久到安玉镜的人上前制止。直到最后,许绥之仍没有否认。安玉镜发疯要把人关起来,链子和锁都准备好了,褚明净气得冒烟,想他要是敢,他就撞门抢人,结果许绥之发了场病,那次太过凶险严重,差点推进icu,安玉镜吓到了,再不敢提了。
许绥之似是奇怪他反常的沉默,歪头示意他再说一次。褚明净却笑:“没什么,我看你兴致不高,是觉得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