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城门紧闭,玉虚真人和云河又受了重伤,无畏子焦急的道:“师父,云将军,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呀?”
云河道:“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咱们寡不敌众,夜里也恐有妖兽来袭,还是速速撤离方为上策。”
“云将军说的极是。”玉虚真人微微点头,但又似有忧虑,道:“只是这无涯海从南至北甚远,即使御剑恐怕也要十来天,再加上你我伤得不轻,难以御空而行,若此时回灵国,路途艰险啊。”
此时无畏子忽然想到什么,道:“那……去咱们东仙岛可好?师父和云将军都需要即刻救治,而掌教真人法力无边,定会出手相助的!”
玉虚真人脸上忽然舒展开来,道:“说的是,去东回寺则省去了大半路程,我二人正好疗伤。云将军,你看此议如何?”
云河笑道:“好,那云某与师妹就随真人而行!”
“好,洛儿跟着师兄,去哪里都行,只是……”此时伊洛忽然有一丝疑虑。
“只是什么?”玉虚真人问道。
伊洛道:“只是我们一共六个人,尹鲲可以驮着师兄和我从海底开路潜行,那还有三个人……”
无畏子道:“我御剑可以再带一人,但是……”他说着,转头看向乌兰公主。
乌兰公主本是地宗传人,如若二人比试,同等修为的情况下,地宗略胜一筹犹在天宗之上,但唯一的不足之处,与木宗和心宗一样,则是不能御空飞行,除非得到像一叶舟那样永不落地的至宝。
乌兰公主素来有自知之明,加上方才观战,已深刻了解到鹭灵的威力,而且鹭灵已被伊洛所得。她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如若再跟着一同去东回寺,那也是白费功夫,不如趁早抽身,在众人忙碌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下一步的谋划。
想到这里,乌兰恭敬的抱拳行礼,道:“云将军,此行既然已经找回伊洛姑娘,在灵国的诸多误会,希望我们可尽释前嫌。”
云河道:“那是当然。”
伊洛也道:“谢乌兰公主相助,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小女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好,谢二位宽宏大量。”乌兰公主接着道:“不过我从乌兰出来已有数月之久,家里亦有诸多事宜要忙,我父王正召我回去呢。所以我想不如就此别过,也不耽误大家的行程。”
云河道:“既然乌兰王传召,我们又怎敢阻挠公主回国,云某就此谢过了。”
玉虚真人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贫道也恭送公主吧。”
无畏子和伊洛也同时道:“恭送乌兰公主。”
就此商定,尹鲲于是就在海水里筑了一个泡泡,带着伊洛和云河潜行,无畏子御剑带上玉虚真人,五人同往东仙岛行进,而乌兰公主就在码头买了一艘船,独自往西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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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河一行人一路向东,原本行进得也还算顺利,约摸过了三天便到达了东仙岛。
可是一踏上东仙岛,不知怎么的,玉虚真人的伤势越发严重,连吐了好几口血,然后就昏迷不醒。
眼见天也黑了,大伙儿也不方便继续赶路,只好在就近的破庙里先歇息一晚。
伊洛和尹鲲到外面捉了些鱼回来,大家烤着吃。
只是伊洛身上穿的还是在越国时修罗公主送的留仙裙,华美至极,这会儿要干起吹火拨碳的活儿来,却饶是费劲,看着十分别扭。
无畏子见玉虚真人昏迷不醒,心中本就焦急,又见伊洛一身华服,便忍不住问道:“洛姑娘,贫道仍有些事情不明白,不知洛姑娘能否解贫道之惑?”
“哦?那请说吧。”伊洛也不知他要问什么,只随口答应。
无畏子道:“越国的将军都唤你玄王妃,贫道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
伊洛一听这话,惊得手里的拨火棍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连忙解释:“不,不,这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会嫁到越国去呢。是那个国师在我脚上施了法,套着我哪里也去不了,玄奇想放了我,所以就想出这个计策,骗国师给我解锁用的。”
“哦?是么?”无畏子又道:“那玄奇明明绑了你,为何又要放你?”
“因为……”伊洛说到这里,真相如鲠在喉。
她脑中清晰的浮现出玄奇在湖心亭挑着灯笼,握着她的手说的话。她依稀还能回忆起他“砰砰”的心跳声。但如此私密的事情,怎么能让这些不相干的人知道?
“因为我对于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呀。”伊洛迅速编出一个理由。
无畏子道:“既然是囚犯,他们为何要对你如此好?我看这身衣服倒与公主无异。”
伊洛又道:“那是麻痹我,让我放下戒心,道长哪里知道,他们给我喝的酒都是有毒的呢。”
伊洛说着,又看看云河,见他表情镇定并无丝毫怀疑之色,方才舒了口气。
无畏子却似乎还在为玉虚真人的伤势气愤,又道:“好,玄王妃之事就算是假的,那贫道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城门对战的时候,那鬼面妖人大喊‘徒儿好悟性’,还为你使的招数起了名字,这又如何解释?你是否拜了那鬼面妖人为师?”
“不不不,我已经有师父了,是绝对不会再拜别人为师的。”伊洛连忙否认。
无畏子却道:“如若不是向那妖人讨教,那短短数日,洛姑娘这身武艺又从何而来?你可知,他们比拼内力原本势均力敌,正是因你横空使出一个怪招,才给那妖人制造了机会,师父和云将军才受伤的!”
“不,道长你不要误会。”伊洛被连连逼问,直觉得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