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越来越浓烈,即使车内的冷气开的很足,陶可的脸还是烧红了一片。“你……还没到家呢。”
“就现在,就要。”就这暴脾气儿,把你按到,怎么地?“还是说,到家了才能做?”
“好啦好啦,你冷静下……”陶可话里的尾音被淹没在沈越泽深情的吻中,在狭小的空间内,两具身躯教缠在一起。
陆程烦躁,来来回回的在空旷寂寞的屋子里踱步,耳中清晰的传来加重的鼻息,和两人亲密的情话。
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一把扯掉耳机,粗暴的踹开侧卧卧室的门,那里是陶可上次躺过用过的g单和被子,还有陶可的味道!陆程双眼发红,直接扑了上去,像是幻想着窃听到的车内场景,动作疯狂但眼神温柔的默默自语。“小可儿,呵呵。”
“唉,我手机响了,你等下!”陶可一直拒绝着,正好有了这个借口。
沈越泽泄气的起来,长腿本来曲着,一支就撞上车内,他放开陶可,弓着身子驼背回到驾驶座位。“你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愿意么?跟他做那种事,在没有任何婚姻或者誓言保证的状态下?
还是不愿意?可自己明明是喜欢他的啊,跟爱的人做/爱做的事,有什么不对吗?两情相悦!
算了,他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说了也没用啊!
“你想太多了,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陶可直起腰背,在包中翻找着,拿到手机。“大令?”
“亲爱的!我现在有点事,咱们下次再约!我跟你讲哦,缘分真是奇妙,总之一句话,我瞄上一个大咖了!”大令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抹唇彩,明眸皓齿,好看!
“啊,那行。你注意……注意安全吧。”其实需要注意什么,陶可也说不上来,注意安全什么的,别弄出人命!
人命?!上次……
陶可挂了电话,静静了想了一下。“昨天,我们做的时候,有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沈越泽一愣,转而皱眉。“你问我?”
“呃,不用回答,我想起来了。”没有,两人坦诚相见之时,都是激动万分,哪里会顾及到用小雨衣呢。
沈越泽扭过头去看她,沉默了。
“久等了哦,嘿嘿。”大令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好在陶可也是。她满脸堆着笑,站在贺扬面前。
贺扬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高冷到令人发指,几乎是鼻孔朝上,脸对着天花板。“说吧,约我什么事。”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都这个点了,我听说前面有家私房菜馆……”大令一想到就饿了,吃货本质是怎么都没办法抵挡啊!
“不去!”还有什么店我没吃过?不可能!跟你这样的,能吃个什么名堂!
“色泽暗红的红烧肉,还有撒着椒盐的香煎鱼尾,再点上一盆酸辣肚丝汤,来几把串子,天呐!”大令的口水流出来了,她不是个特别能跟人打成一片的,但是就算贺扬说不去,她也要强力推荐这个店,真的超级棒啊!价格实惠又亲民,十分靠谱的晚饭据点啊!跟陶可没约好,自己怎么着也得去!
“咳咳,前面带路。”听起来……不错,只是吃一顿饭的!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走后门!贺扬自我解释着,脚上已经开始动作,往外走去。
沈越泽放下手刹,挂档踩油门,走了好一段路,才脸色阴沉的开口。“在你心目中,什么比较重要?”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因为看中了我能给予的好处,还是我想要的答案?
“家庭,事业啊,人不都是这样嘛,能有什么很大的差别吗?”陶可没弄清楚他问话的意思,这么患得患失,不像是他的性格啊。故而,大大咧咧的露出笑脸来。“主子,你笑一个嘛,笑一笑十年少。”
“你觉得我老?”沈越泽单手拨了头发,他的侧脸在昏黄路灯照耀的光影下,忽明忽暗,帅气的令人心动,且难以平息。“就算是等到十几二十年之后,我真的老了,你也不允许离开我。”
这么霸气的宣告,也只有他能说得出口,唔,限制我么?!
陶可顺从的点点头,心里有点小疙瘩的答应了。“好好好,不离开就不离开呗。”
“你那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样?给我认真点!”沈越泽伸手将她的下巴扣住,强行的扭到自己这边。“再好好的保证一下。”
“呃……”现在?什么时候?
“快点!我等着呢!”沈越泽看着她脖子刚才被自己啃咬的一小块发红,和白净的皮肤衬起来,出奇的好看呢。
路怎么这么长,快点到家啊!到家就可以做啊!
“唔,那个,沈越泽。”陶可深呼吸了几下,认真的说着。“我发誓,不会主动离开你。”
“什么意思?”沈越泽瞬间就开心了,就是主动那个词……
“呐,要是你结婚啦,或者是家里面蹦出来个正室,再比如沈家当家主母拿着一千亿的支票摔在我的脸上,说,拿着钱,离开我儿子,就现在,滚!”陶可一想到那个场面,就笑的不行,虽然有点酸酸的,但用玩笑的方式点出两人之间的差距和在现实中即将面对的可怕状况,倒也不那么难以接受。“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只能离开啦。”
“我和一千亿,你选什么?”沈越泽迅速的接话,问道。
吼,你还真会抓重点,我要说的关键点才不是这个好吗!
“选你。”这总行了吧!
“凑过来。”沈越泽特别满意,嘴角勾了勾。“亲我。”
“……”陶可的白眼都快翻过去了,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快点!我在开车!”沈越泽命令道,不听话?那就夜里做到你听话!
“啵!”陶可撅着嘴,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顺便将那俊脸推过去。“专心点小子,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么以下犯上的言论,沈越泽却一点都生气,抿着嘴唇算是默认了。
陶可坐回去,兀自收拾着自己的心情。他没有反驳说以后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也没有说他/妈妈沈家主母会同意自己,而是用另一个选择题来试探自己,岔开思路。不得不说,沈越泽的智商和情商都比自己高上一筹,跟他斗,看起来是只有吃亏的份儿。
“大令给你打的电话?”沈越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在不能给予陶可任何实质性的靠山之前,他不会轻而易举的许诺什么。又不是毛头小子,说那么多大的山盟海誓,到最后空欢喜一场,有什么用呢?
“嗯啊。”陶可看着窗外一路飞速成为倒影的景色,答道。
“男人?”沈越泽故意的,下午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出是唐令儿,不然也不会青眼相加。
“不是啦!她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也是现在唯一的好姐妹。她性格比较硬气,所以很多不了解的人啊,会以为她很难相处,其实人超级好的!”一说到大令啊,和自己之间的情缘,那必须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同盟或是战友,知己还是姐妹,反正是各种投机啊!
“……”硬气的话,这形容还真的是客气。沈越泽想起贺扬脸上的伤,还有浇了自己满头满脸的水,这姑娘人缘没有意外的差劲儿。比自己家的陶可,那是差的远呢!“你为什么只有她一个姐妹?”
“呃,因为在大学里嘛,什么活动都比较多。而我……没有钱。”陶可撇了撇嘴,各种各样的社团,轮滑的需要装备,摄影的需要器材,哪一样不得花钱?自己那么一点,帝都的消费高,吃饭勉强够用啊!
沈越泽心中微微一疼,什么都没说,目视前方,面上似冷漠无情。
“大令啊,我们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哈哈哈,她总在我月末比较困难的时候找借口,比如说今天天气真好,我请你吃个饭。又或者,哇擦看到一个小帅哥了,走,跟老娘出去吃顿好的。诸如此类的,反正,就是那么可爱啦。”陶可笑着回想起大学时候的傻样儿,自己先乐起来。
其实同学,熟人都不少,但都是闲话家常一样的结识,聊得都是对彼此没有利害关系毫无重点的话题,一拍即散。
“知道了,别说了。”沈越泽再次加速,听了就觉得难受,是不是我出现的太晚了?我们应该早点遇见的。
微凉的风吹过,算是凉爽的。陶可往后座上看了看,以为是他不愿意听自己讲这些没有意义的,就说道。“回去之后,你可以先洗澡,差不多洗完出来就可以开饭啦。”
“不。”沈越泽拒绝了,就一个字。
“啊?是很饿吗?”陶可估计了下时间,自己再神速也没法在半小时内做好四菜一汤,再加米饭和粥啊!
喂,怎么和总裁谈恋爱,变成小媳妇了!这不科学啊!不是应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做富太太吗!
总裁,你什么口味,看上我就算了,对于吃的还那么不挑!
“是,很饿。”这话要是旁人说出来倒没什么,可沈越泽的语气明显透露,这句子,不能按照字面理解。
腹中饥肠辘辘,必须吃你,才可解!
“……你正经点。”陶可嘟囔了一句,他的需求真的这么大吗?上次打电话给他,他说五姑娘来陪,看来是真事儿啊!
那昨天算是怜惜自己,保存了实力?
唔,看来是的,早上还恋恋不舍,想再来一发呢!
“我说,一起,又怎么不对了?”沈越泽往她的方向一撇,眼神里有无尽的言语。
“……我不和你说了,下车!”陶可按下车门解锁,害羞的捂着脸下去等他开到车库。
什么啦,想和人家一起洗鸳鸯浴,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啦!讨厌!
沈越泽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又思维发散,干脆跑偏到少儿不宜的地界儿,我说的是一起做饭,谁想那档子事儿了!
不过,你要是这么急切的话,我也只好奉陪啦!
沈家的小少爷是怎么炼成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拿着一把小葱犯了难。
“这东西,怎么弄?”味道很冲,沈越泽拿起来鼻尖一嗅,这是配菜吧?调味用的?
“剪刀剪掉葱须,放在一边我等下洗,然后葱白和葱叶分开搁在小盆子里。”陶可在收拾着小排骨,看他没有动作,停顿了一下。“主子,您不会不知道什么是葱白吧?”
“知道!当然知道!你给我闭嘴!”沈越泽恼羞成怒,咔咔使用剪刀。“葱须留着干嘛使的?我可不吃!”
“就是给你吃的,你前几天醉酒到发烧,难道忘了?我煎水给你去去寒啊。”陶可在案板上大刀阔斧的切,砍,拍,惹得沈越泽时不时的对她侧目。“得了,你还是去外面等吧,别在这里了。君子远庖厨,你懂得。”
“……”确实,在厨房里帮不上任何忙的,瞎碍事。再说了,君子这顶高帽子,戴上也蛮舒适!
沈越泽将已经被他碎尸万段的小葱一丢,踱着官步出去。
切,还生气了呢,小心眼哟!陶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的眼睛月牙状。那粉红色花边围裙,他穿着还蛮好看呢!这小模样,错过了一回,可就没有下次啦!
这么一想,陶可洗干净手,拿着手机喊道。“主子!”
“干嘛!”沈越泽一回头,脸色很臭。
咔嚓。
“哈哈哈哈!没事儿没事儿!”陶可得了手,高高大大的穿小粉红,反差要不要这么萌啊!
真是可爱到没朋友啦!么么个哒!
沈越泽大步跨过来,一把捞住她。“你胆子挺大啊!快交出来!”
“就不!这是我哒!”陶可顶嘴,一边将手机塞进兜里。“好男不跟女斗!你欺负女人!”
“是啊,就欺负了,你怎么样?”沈越泽不怒反笑,将她按在料理台上,慢慢悠悠的从她衣服下摆伸手进去。“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啊!哈哈哈!唔!”腰部那里的痒痒肉被挠到,陶可扭捏着开始闪躲,不时的轻笑出声。
“别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沈越泽继续往上,捏住那团柔软,像是揉面团一样的……轻拢慢捻抹复挑,手法老道又十分富有技术性,偶尔刮过顶端,引得陶可受不住的手往后撑起,浑身发软。
这样的气氛正好,锅里的汤开始咕咕嘟嘟的冒泡。陶可想象了很多次恋爱的样子,可没有哪一次会想到自己被一匹饿狼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