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闵面无表情道:“老胡怎么死的。”
小莺回,“听说是输了钱喝多了酒掉坑里。”
“娘,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你害死的了?”六六鼓着脸道。
小莺面涩,说了几句话,胆子也大了些,“夫人,那丫头跟老胡家的儿子相好。因夫人赶了老胡一家子出去,她娘老子不愿她嫁到老胡家,她就恨上夫人了,那天故意在夫人面前混说。”
郭氏讪讪,“刚才看到富老太爷的样子,就想起来了。”
“别说半截藏半截。”陈茂闵找了张椅子做下,指着小莺道,“实话实说。”
小莺扑通一声跪下,“当时,她说我们伯府是吃矿工的骨血发家,要遭报应……”
陈茂闵抬手止住小莺的话,让她下去,转身对郭氏道:“你相信那些话?”
六六悄悄退了出去。
一会,陈茂闵出了屋,六六应了上去。
“回京后,你看着你娘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姑,净给你娘胡说。”陈茂闵忙着外面的事,没太注意后宅之事。不想短短几月,有人把手伸到他后宅了。
六六点头,“什么道姑?估计还没我有本事。”
两人去了厢房,六六进门前,打量了一下四周,方关上门。
六六悄悄道:“爹,我觉得这花大宝不对劲。”
“嗯?”陈茂闵挑起眉头。
六六跳到案桌上坐着,晃着两条腿。
“你娘看见了,非说你不可。”陈茂闵搖搖头。
六六嘻嘻笑道:“爹,你不说,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啦。”
“爹,那玉牡丹有些怪异,起初有血雾罩着。雷声后,那血雾汇聚成了血珠滴进花蕊中,接着那牡丹花就变成大家看到的样子了。”
陈茂闵眉头一紧,“莫非那牡丹是由血养成?”
“邪术?!”
对邪术,两人都不甚了解,只好先放下这事,转而说起今天的突然而到的雷。对于六六的异能,陈茂闵是深信不疑,但对别的,他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陈茂闵先道:“今日这雷,你瞧着是异常不?”
“应该跟玉牡丹有关,具体的要等大宝醒了。”
陈茂闵了然。
送走大夫后,石炭禀报,“伯爷,小姐,大夫给花大宝看过了,说是饿的,至少有三日没进一口食。而且他手臂上有几处刀痕,特别是胸口有一个小指头大的血窟窿。”
虽心中早有猜测,陈茂闵听后仍觉得不可思议,他抬脚往花大宝屋里去。
待陈茂闵走远了,石炭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小姐,你看,这是不是那只银貂?”
六六定睛一瞧,巴掌大小,正是那日在深山中捉的,只是一身银色更加银光闪闪,乍眼看去,好似一块银子。
六六伸出手指戳了戳它,它一动也不动,“死了?”六六又道,“肚子还是热的呢,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