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报,恶有恶报。”
陈茂闵屈指敲着桌子,道:“实话。”
“实话就是,他们把薛副使引到院中,在院中,薛副使又哭又闹,隔壁的听到动静,都爬墙看。自此以后,这家子人的名声算是毁了。不知会不会被薛氏出族?”陈书潇放下茶杯道。
“没那么容易。这事扯到几年前的烧仓一案。我估摸着薛氏族里会封口,再想法把那家子人赶走。”陈茂闵想了会才道,“这事以后,你不用理了。你妹妹那边,你挑能说的说说。”
于是,六六和陈太太听到的就是删减版的故事。六六正靠在陈太太的身边,此时,抬头问:“祖母,你说这个薛副使怎么这么坏呢?我见过他呢,看上去,他可老实本分了,就像我们庄子里的佃户,老实巴交的。”
陈太太摸着六六的头道:“世上的人千人千面,有人面恶心善,有人面善心恶,有人面上老实,实则奸滑,有人甜言蜜语,实则包藏祸心。有人做了一辈子的善事,临到头却做了恶事,也有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偶尔也会做一二件善事。所以呀,我们看人不能只是用眼睛,要用心。”
“嗯,就像圣人说以相貌取人失之子羽。”六六重重地点头,“我以后再不觉得长得好看就是好人了。”
“是这么个理。”陈太太道,“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的更多。”
这厢,陈太太教导着六六。那厢,薛氏也在听薛太太提起此事。因着是沐休日,陈茂玟又要将远行。一大早,陈茂玟和薛氏带着瀚哥儿去了薛家。到了薛家,陈茂玟陪岳父,瀚哥儿和表哥们玩。薛氏则薛太太说起体已话。
薛氏抱怨,“前几日,六六和薛柔起了争执。嫂子给我甩脸色呢。”
“岂止是争执!”薛太太瞪了薛氏一眼。
薛氏睁大眼,道:“两个小姑娘,能有甚大事?之前,我也见过薛柔,长得弱柔的很,不像挑事的人。”
薛太太一巴掌拍在薛氏的背上,“长这么大还不会说话?你们家小姑娘像挑事的?”
闻言,薛氏的脸腾地红起来,辩解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六六性子活泼,薛柔文静且年长,总该让着六六些。”
“哼,亏你识文断字。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薛太太随手拿起本书扔到薛氏面前,“薛柔性子和其父类似,都是扮猪吃老虎。”
薛氏的小嘴张得溜圆,听着薛太太说着前几天发生的事。薛氏听了,直拍胸口,道:“要不是亲耳听娘的,我都不敢信。十多年来,提起这一家子,族里谁不说是老实厚道人家。就因这,大家待他们一家都亲近,对薛酒鬼家比较苛刻。没想到,大家错待了人。”
“也不完全是。换房的事到底让族长多了心眼,对薛酒鬼家颇有些照顾,要不薛酒鬼家早熬不下去了。”薛太太道。
“看来还是族长伯伯历害。”薛氏好奇地道,“那十七叔呢?”
“十七虽说耿直了些,但并不迂腐,亲自上门给薛酒鬼道歉了。”薛太太道,“你知道这些事就行了,不要往外说,为了之前的旧案,族里不准再提。女婿的行李,你收拾的怎么样了?”
薛氏俯在薛太太身上说着贴心话。
陈茂玟从薛家回来,知晓太子推迟了行程,改在秋闺之后才启程。这样一来,多出了几日空余。因想着这次离家的时日怕有些久,就请了几日假在家陪薛氏和瀚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