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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江羽秋一觉醒来,头疼的症状轻了很多,但嗓子还是很不舒服。

屋内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江羽秋睁了一会儿眼,神志逐渐清醒。

床侧是空的,还很整洁,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堆在床头。

江羽秋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开口叫了一声施闻钦。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江羽秋皱了皱眉,扒拉过床头柜的手机,给施闻钦拨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三十多秒,自然地掐断了。

江羽秋看了一眼,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早上七点了。

这个时间施闻钦去哪儿了?

买菜去了?

江羽秋窝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他昨晚好像隐约听见施闻钦说要出去,模模糊糊也确实看见他离开了。

施闻钦去买什么了,几点回来的?

江羽秋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起来套上衣服。

施闻钦外出的鞋子不在了,也没留纸条跟短信说自己去哪里。

江羽秋穿上厚衣服,又在脖子裹了一条黑围巾,拿上手机跟钥匙去找人。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像黑色的幕布一样低低地铺在天际,随时压下来似的,寒风呜咽。

虽然戴着口罩,但江羽秋的面颊还是冻僵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始终笼罩在他心头。

江羽秋进卫生间检查过施闻钦的牙刷,很干燥,毛巾也是干的。

这不符合施闻钦的习惯,他早上擦过脸,都会洗干净自己的毛巾。

种种迹象都意味着施闻钦昨晚出去就没有再回来。

江羽秋希望自己是多想了,脚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

他没有去菜市场找人,而是按照记忆去附近的药店,期间不断给施闻钦打电话。

打到第十一通电话时,江羽秋模糊听见一阵来电铃声。

这个时间点,街上的人不算多,偶尔路过几个结伴而行的学生,还有骑电动的上班族。

江羽秋扫视一圈,在路边一片雪地里找到一部旧手机,屏幕裂出蜘蛛网,却坚挺地显示着来电。

江羽秋的嘴皮抖了一下,摁掉了给施闻钦拨去的电话,手里那部旧手机也安静下来。

在手机附近的一家还没开张的店铺,江羽秋看到一辆二手捷安特,后车轮严重变形,钢圈还有几滴干涸的血迹。

江羽秋好像又重新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席卷了他,冻僵的腿软得好像要站不住。

车篮还有一包印着药店名称的袋子,上面落满了白霜,袋口还结了冰,刺在江羽秋手心。

袋子打开,里面是退烧药,体温计,还有一条巧克力。

江羽秋晃晃荡荡地朝马路边走,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嘴皮被黏住似的,从喉咙闷着声音对司机师傅说,“去最近的医院。”

天气状况一不好,急诊就容易爆满。

江羽秋从一个个因为地面结冰而出事故的病患身边经过时,心跳砰砰撞击着胸口。

他走到护士台,着急地询问值班的护士:“请问你们有没有接收一个出事故的男人?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羽绒服。”

突然想到什么,江羽秋赶忙补充:“对了,他眉心还藏着一颗痣。”

江羽秋记得自己调侃过施闻钦那颗痣,说别人都是喜痣上眉梢,施闻钦是眉里藏痣,没志气。

施闻钦不满意江羽秋这样的解读,把江羽秋耳后那枚咖色小痣舔得通红。

值班护士问:“几点送来的?”

江羽秋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

想起药袋上的厚霜,江羽秋赶忙说:“应该是凌晨左右,不不,可能是昨晚十点左右。”

值班护士查了查,因为这两天路面结冰,从昨天早上开始医院陆陆续续接收了很多病人。

值班护士问:“有叫救护车吗?”

江羽秋摇头,他不知道。

值班护士又问:“那他身上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江羽秋抓着袖口,难受地摇头。

值班护士有点犯难:“现在病人挺多的,看你也着急,这样吧,昨天收录的病人都在急诊留观病房,你自己去看看。情况严重的在手术室,昨天晚上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家人,你先去急诊留观病房。”

江羽秋向护士道了谢,快步去了留观病房。

见里面没有施闻钦,江羽秋的眩晕感卷土重来。

值班护士帮江羽秋问了其他护士,确定了手术室那位病人的体貌特征。

听说对方个子只有一米七八,江羽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值班护士很负责,叫来了负责急诊留观病房的护士。

在江羽秋的详细描述下,这个护士记起了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病人。

护士说:“你说的他呀,他已经转院了,是他家属来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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