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小脸上全是交错的泪痕。她不敢停下,她怕她一停下,东临火越便会离开这个世界。
可她,好不容易才将他盼来
下方的东临火越许久都没有动静,仿佛死去一般,静静躺着。
东临观月仰头望向天空,雪花密密麻麻地落下,透着纷乱的美丽。
“越哥哥”
林瑞嘉不知何时爬上了高高的城墙,她单薄的身影在厚重高大的城墙映衬下显得分外渺小。
她双眼通红,白色的斗篷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因为迭声的呼唤而嗓音嘶哑:“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我干脆就从这里跳下去好了”
“反正没有你的世界,于我而言,就是一场空白”
她的眼泪一颗颗淌下来,安静的千军万马面前,只能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东临观月抬头看着她,一颗心莫名地颤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这样倔强的倾城
“吵死了”
虚弱的声音自他脚下响起,东临观月低头,只见东临火越双手猛地从腰间抽出另外两柄短刃,睁开眼的刹那,风眸中都是银瓶乍破的冷光。
须臾,他从地上跃起,动作比刚刚快了上百倍。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道残影,将他攻击得连连后退。
“你夫君我还没死,你哭个什么劲儿”
东临火越的声音透着一股蓬勃生意,站在城楼上的林瑞嘉愣了愣,旋即破涕为笑,声音却依旧带着哽咽:“越哥哥”
桑果将她扶下来,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半空中拼命的东临火越,满脸都是深深的刻骨恋慕。
而半空中,东临观月几乎是被东临火越压着打。越往后战斗,他就越惊恐。明明东临火越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还能打得起来
东临观月一边想一边战斗,导致的结果就是破绽不断。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青色的血液将那件锦白的袍子染成了深青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怖。
“观月,最后一招了。”
东临火越的声音很平静。
东临观月愣了愣,脑海之中莫名出现了十一岁时,两人在演武场上打斗的场景。
一开始,是他占上风。可是后来打着打着,东临火越却将他完全压了下去。
观月,最后一招了。
当时皇兄的笑容如暖阳一般,长棍一转,直接对准了他的心脏。
“我输了。”他擦了把额头的汗,坦坦荡荡地笑道。
东临火越收了木棍,从怀中掏出帕子也擦了擦汗。见他脸上都是灰尘,他走过来细心地给他拭去灰尘和汗水,耐心地将刚刚的招式讲述了一遍。
那个傍晚,残阳如血。
东临观月始终忘不了,当时夕阳投洒在东临火越侧脸上时,那一抹浅浅的温柔。
可是,他自己却说出了那句扭转他们所有人命运的话:“弟弟有个小道消息,那位白家小姐,乃是冒牌的。南羽那位叫做林瑞嘉的,才是真的。哥哥若是想要证据,那个林瑞嘉脖子上挂的玉坠子,便是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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