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北皇这是何意我们家主子快要支撑不住了”
“生命和荣耀,他会选择后者。”幕北寒紧盯着这边的局势,声音很冷。
众人面面相觑,白沉香轻声解释:“如果你们上前帮忙,即便东皇赢了这场战争,往后的许多个日月,他也不会快乐。这一场硬仗,只能他自己去打。”
众人明悟,却俱都担忧不已。
幕北寒抬头望向城楼上的林瑞嘉,她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东临火越。
他抿了抿唇,只要有东临火越在,任何男人,都不过是他的陪衬。
她的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就像自己的眼里,只能容下她一个人。
东临火越的剑被折断,只能用手死死扳住东临观月的脚踝。
他的脖颈痛得要死,血液不停地往外流淌,似要在这一天,流尽浑身的血液。
他猛地大吼一声,用尽浑身力气将他推开,迅速闪身到旁边。
东临观月的声音都是嘶哑的,与从前的温润声音完全不同。他叫嚷着谁也听不懂的恐怖声音,再度袭向东临火越。
东临火越被迫与他战斗,紫衣在风中飞舞,紫玉冠不知何时被击碎,一头黑发在风中与紫衣共舞。
他擦了把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一双眼盯死了东临观月。他揣摩着他的动作,预测着他下一招将会从哪里出,双手呈龙爪状,小心翼翼地与东临观月对峙。
风卷起大片雪花,这样对峙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也是这样的冬天,彼时他们只有七岁。
皇宫里的荷花池畔,东临观月与东临火越较量。因为地面结了冰,东临火越没提防滑进池塘,被捞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足足在床上昏迷了三天。
东临观月被东临天佐罚跪在东临火越寝殿外,他清晰地记得那三天里,哥哥的寝殿里始终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儿。
东临天佐当时的话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若是越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跟着一起陪葬吧”
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会说的。
他委屈,他无助,他惶恐,他更加内疚。
而幸运的是,他的皇兄总算醒了过来。
他被奶嬷嬷扶起来,小腿儿早已站不稳了。好不容易回了未央宫,他的母后请来了诸多御医,才没让他的腿落下残疾。
身上没有受伤,可心里的伤,却让他痛得要死。
即便早已习惯父皇的偏心,然而“陪葬”这种话,对他一个七岁的孩子而言,未免太重。他也曾向母后哭诉,可母后的态度永远都是淡淡的,根本没将这次事情放在眼里。
直到后来他强大起来,知道了母后的秘密,他才释怀,这个女人为何对他冷淡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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