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照到海国,要乘马车往东走两天,再在东海岸边换乘大船,继续往东,在大海上航行八九天,方才能到达海国。
众人行了两天,在东边长郡贺家稍作休整了一天,接着乘了贺家一早准备好的大船,往海国而去。
林瑞嘉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为婚礼准备礼物,因此没怎么去甲板上欣赏海景。
东临火越从甲板回来,刚挑了珠帘进来,便听见她痛呼一声。他大步走过去,低头一看,她的手指都被尖锐的刀具戳破,血珠子一颗颗渗出来,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心疼不已:“你到底要做个什么礼物出来,这些天你的十根手指就没有不受伤的”
说着,拿了帕子仔细替她擦干净血迹,又拿了药箱过来,给她清洗包扎。
林瑞嘉望着桌上完成了一半的作品,微微叹口气:“他的婚礼,总得送一件像样的礼物才行。”
东临火越随着她的目光落在桌上,桌上的干净瓷盘里,盛着两朵粉玉桃花。这两朵粉玉桃花,都是林瑞嘉一个人从一大块粉玉上雕琢下来的。她从没学过雕刻,但为了这份礼物,她这些天都很用心地琢磨钻研,敲坏了无数块玉,终于成功。
“你到底要做个什么东西出来”东临火越望着凌乱的桌面,无奈问道。
林瑞嘉指了指桌上那两大块白水晶:“婚礼嘛,礼物自然是该成双成对。所以我打算送他们一对白水晶嵌粉玉桃花杯,虽不贵重,可我亲手雕琢,比其他礼物来的更有意义。”
东临火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也得他领情才是。”
林瑞嘉垂下头,眸中划过黯淡之色。
她都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她,他会不会领情,就更不好说了
“越哥哥,我有点害怕。”她轻声说道。
东临火越揉乱了她的头发,“有什么好怕的他还会吃了你不成再说,有什么事,都有为夫在前面挡着,你只管放心做你想做的事。”
船队在海上航行了四五天,本来相安无事,可殷雪歌和夜冥的脾气忽然暴躁起来。
尤其是殷雪歌,每天在船上来来回回地跑,看谁不顺眼便直接将人家踹下海。夜冥被她踹了几次,上官来跟林瑞嘉告状,结果她带着林瑞嘉刚出船舱,便被殷雪歌纠缠,若非她机灵,定是也要被踹下海的。
林瑞嘉无奈地望着暴躁不已的殷雪歌,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夜冥几乎完全不敢靠近她,就怕再度被她丢进海里。殷雪歌功夫极好,鲜有对手,就算桑若和黑鹰两人联手,也制服不了她。
好歹她还听林瑞嘉的话,但是安静了一会儿,林瑞嘉一走,脾气就又变坏。
林瑞嘉没辙,为了船上大部分人着想,便叫来凤尾,让他没事儿多陪陪殷雪歌,尽量稳定她的情绪,不要让她一个人乱走。
凤尾所谓的“陪陪”简单粗暴,直接敲晕了殷雪歌,拿麻绳把她绑在桅杆上。饿了就拿包子过来喂她,渴了就拿水过来,总之就是不放殷雪歌下来。
林瑞嘉出来吹风,看到这一幕,简直有吐血的冲动。她忙命人将殷雪歌放下来,殷雪歌一得自由,立刻去找凤尾报仇,两人打起来,差点没把船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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