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宁琅身子一僵,扑面而来都是他的味道。
她想要挣脱他的拥抱,可莫名其妙地,她竟然有一丝舍不得。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地下室逐渐弥漫起一股怪异的气氛,说暧昧却又有些尴尬掺杂其中,说尴尬却又有着奇妙的融洽。
沈宁琅双颊通红。她闭起双眼,尽量放空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她是在澹台惊鸿这个怪胎怀里。
澹台惊鸿的表情则逐渐变了。冰冷的温度一点一点侵蚀他的身体,他的手指逐渐变得僵硬,他松开沈宁琅,独自一个人坐到墙角,坐到最靠近冰块的地方。
“澹台惊鸿”沈宁琅搓着手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你还好吗”
澹台惊鸿的嘴唇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他勉强脱下外套扔给沈宁琅,白了她一眼,声音发颤:“穿上别以为我是心疼你我只是想要快点发作”
沈宁琅忍不住瞪了眼他,都到这个时候了,关心她就直说嘛还扯什么借口她心里埋怨着,却隐隐有着感动。她慢慢披上了他的外套,鼻尖有些泛酸。
因为寒毒,他的眼睫毛和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花,双眸紧闭,英俊的脸上满是强忍的痛苦。他的指尖凝结成冰,整个人都很僵硬地靠坐在墙角。
沈宁琅突然有些害怕,如果陛下和倾城还没到,他就在这里死了,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她摸着隆起的肚子,戳了戳澹台惊鸿的脸,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澹台惊鸿,你可千万别死啊”
她无计可施,想了会儿,只得靠近他,将冰冷的他紧紧抱在怀中,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一下他。
她一想到澹台惊鸿会死在这里,就陷入无边的害怕之中。如果他死了,这个孩子就真没爹了
更何况,更何况
她抿了抿唇,大着胆子用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她望着他结了霜花的眼睫,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
更何况,她已经有点喜欢上这个坏坏的男人了啊
她哭得很伤心,双臂抱紧了澹台惊鸿。她感受着他逐渐微弱的心跳,几乎恨死了钱氏一家。
而与此同时,钱家正厅之中,东临火越正喝着酒欣赏着歌舞。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度让钱茂觉得,这位年轻皇帝很好糊弄,几场歌舞便能将他哄得团团转了。
大管家进来,对钱茂耳语了几句,钱茂脸上笑容更甚。
桑若则悄悄进来,对着林瑞嘉耳语。
林瑞嘉听完,朝东临火越微微颔首,东临火越会意,放下酒盏,看向钱茂,出声道:“听闻贵府地窖之中,藏有世间罕见的蔓银花,朕很想过去一观。”
钱茂愣了愣,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许久,才轻声道:“蔓银花草民府中从未有过此物,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听闻的”
他的心慌了起来,因为皇帝提到了地窖。
澹台惊鸿与沈宁琅,就在地窖里关着。
皇帝为什么会忽然提到地窖和什么蔓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