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喝。”说完罗伊一饮而尽,加入到了摔碗的行列里。
艾里克看见他喝了,也立马一口干光,学着他们奋力把碗摔了下去
在这里,艾里克也承认几十个人接二连三地摔碗确实是一件荡气回肠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有幸,反正拥有了这样难得的机会。可不争气的他却将碗硬生生砸在了自己的脚尖上,疼痛难忍。不知道这算不算出师不利,如果算的话,可能是所有出师当中最窝囊的不利。
还好现在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艾里克认为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这个丝毫不起眼的尴尬。
出发之前,领头的黑衣人有走到两人面前,左手拔出了艾里克腰间的匕首。只见他口中喃喃,右手里闪出一道红光,瞬间消失在了匕首里。然后如法炮制在罗伊的匕首上。他俩拿回匕首仔细端倪了一下,觉得和先前的没什么两样。
红发伸出手把艾里克拉上了他的战马,罗伊则坐上了疤痕男的战马。一声嘹亮悠远的号角之后,红发一手勒马,一马当先冲下台阶直奔北城门而去。疤痕男等一干雇佣兵紧随其后,后面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这个夜晚的天空像一张黑色的帷幕,没有星月,没有行云,只有在山林间呜呜作响的风声灌耳。狂乱的马蹄声踏碎了山路的宁静,不时有鸟从林间被激的一飞冲天。
艾里克曾经与好友纵马驰骋于潘帕斯草原,也和伊莉莎在风光旖旎的公园草地上遛马散步。可这一次既不是赛马也不是郊游,而是要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去挑战未知的命运。
也许这是我在马背上最为糟糕的一次经历。艾里克感叹。
几个时辰以后,众人飞驰过一段陡峭的山路转而进入了一片开阔的大草原。这时候远去了摄人心魄的呜呜声,但风似乎在上空席卷。在大草原上驰骋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远处有零星的火光熄闪。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火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多,隐隐约约还有人声被风吹来。
在火光的映衬下,逐渐能看得清前方的一座城墙。艾里克估摸了一下长度,差不多是之前古城的两倍有余。城门高耸,却好像塌了一角。
离城墙大约五十码的距离,所有人纷纷下马,一阵兵器出鞘的声响。红发一招手,一个雇佣兵猫着腰潜了过去,在快要到达城墙下时,却突然被弹飞了回来。城内随即传来了杂乱的呼声。
红发暗喝,紧接着他单腿蹬地,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疾飞了过去。他的手中忽现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长矛,在身体急速行进的过程中连续划出三道雷电,击向城墙。疤痕男一众也不甘落后,疤痕男的巨斧在黑暗中隐隐泛着恐怖的血红色光芒,其余的雇佣兵也分别用各自的招式猛击城墙。
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艾里克和罗伊依旧站在原地,他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什么都有不会做。一旁的两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射出来的每一箭都带着一团烈火。
“这些五光十色的东西是人使唤出来的么?”艾里克目不转睛地说。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魔法。照目前的情形,似乎已经成为了战场上的主要攻击手段。”罗伊目不转睛地分析。
“天哪,要是被古罗马士兵看到岂不要吐血?不少魔幻电影里倒是有类似的场景。”
“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从墙上翻过去,而是首先要去攻击城墙?对方可是无一人在防卫。”
“我也不清楚。不过方才在对方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下,一个雇佣兵居然自己弹了回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时一声如同玻璃摔得四分五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墙头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士兵,他们咆哮着与刚刚登上墙头的雇佣兵展开了肉搏。
看来是彻底交上火了。